凤砚卿捯饬了许久才成功煎好一碗药,俊逸的脸上沾着一些灰,他却没来得及管,小心翼翼地端着药送去了屋里。
楚鸢歌在他煎药的时候又跑了一趟茅厕,此刻像一具尸体躺在床上,闻到药味才转头,一抬眸就看到了一张大花脸。
她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挖矿去了吗?”
“煎药。”凤砚卿将药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上前扶起她,想让她靠在他怀里给她喂药,但楚鸢歌觉得有点矫情,直接接过碗一饮
而尽。
将空碗给他的时候,她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有趣,像是遗憾,又像是无语,还有点儿受伤。
楚鸢歌觉得有些好笑,看他胸口露出一点像是丝巾的东西,她转了转眼珠子,将碗放在他手里的时候顺手一把扯了出来。
看清是什么时,她错愕地顿了顿:“你……”
凤砚卿脸上闪过不自在,想抢回来,楚鸢歌却先一步抬手,用从他怀里拿出来的手帕给他擦脸上的灰。
手指碰上脸颊,两人皆是一怔。
凤砚卿眼中满是惊喜,楚鸢歌略尴尬,别过脸轻咳一声,嘀咕道:“煎个药把自己弄这么狼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快死了。”
凤砚卿罕见地不和她斗嘴,而是含笑看着她,享受她用手帕一下一下擦着自己脸的感觉。
这块手帕,是他从她手里得来的,强行当成她送的,还特意找绣娘拆掉了那个“秦”字,琢磨着有机会让她在上面绣一个“凤”字
。
楚鸢歌被他看得心口直跳,没完全擦干净就撂挑子不干了:“擦不干净,你还是去洗脸吧。”
说着就要收手,却被眼疾手快的凤砚卿按住,她的手掌隔着手帕贴在他脸上,听见他说:“多擦擦就干净了。”
楚鸢歌试着抽回手,没成功,只好认命地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如此亲密的行为,她浑身都写着局促与紧张,等将他的脸擦得干干净净,她的脸也成功变成了猴子屁股,易容换型丸都遮不住
的红。
凤砚卿宝贝地将手帕拿在自己手里,赞赏地摸摸她脑袋,笑着道:“真乖。”
楚鸢歌双手捂住脸,往床上一倒,翻身背对着他,不是很想见人。
煎个药而已,她为什么要感动?缺爱?前世不是有很多战友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给买药吗?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楚鸢歌深刻反省,耳朵却注意听着身后的动静。
她听见他起身往外走,打开门,不知吩咐了什么,片刻后往回走,而后响起了水声。
洗脸吗?
楚鸢歌有点好奇,经过一番剧烈的心里挣扎后,翻过身子,假装不经意地看过去,却见那家伙在洗手帕。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坏了,但又担心洗不干净,所以洗了很久。
楚鸢歌的心情随着他弄出的水声起起伏伏,一点点清甜,一点点窃喜,慢慢交织成了蜜糖。
她用咬唇控制上扬的嘴角,拉过被子捂住脸,认真地在想,他送了她那么贵重的麟月珠,她该回个什么样的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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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翌日,休养好的楚鸢歌一起床就去了阿锅房间,想拉他去逛街。
阿锅死也不肯,甚至在她拿出银针的时候摆出慷慨就义的表情,十分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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