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成,你说啥,啥好事?”
沈老汉听得一楞,心中十分疑惑,不由追问了一句。
旁边的沈董氏跟董夫子同时白了脸,董夫子吓得不敢吭声,唯有沈董氏,整个人犹如恶狼一般扑了过来。
“沈君成,你这小子再敢胡说,老娘撕烂了你的嘴!”
“爷爷,君成不敢胡说,君成刚才来的时候,隔着窗户就看见三婶光着膀子躺在夫子的床上,还靠在夫子怀里说话呢,君成刚看到,心里也是吓了一跳,还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敲门,三婶许是心里恼我不该坏了她跟夫子的好事,所以才会这么生气。”
沈玉棠畏惧地往沈老汉怀里缩了缩,嘴上却说得十分精准,而后又伸手指了指外面围着的一群同学。
“不只是我一个人听到了,外面的同学们都看到了,三婶还说了,她今儿把我跟我娘都赶出了中院,以后找机会把我们大房也赶出沈家,玉林继承了家业以后就让夫子去沈家当账房先生,跟三婶双宿双,飞……”
“沈君成,你胡说啥呢!”
门外学生挤挤攘攘,冷不防从外层挤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沈三叔,他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沈玉棠说得最后一段话,太阳穴怦怦直跳,冲进门不由分说揪起沈玉棠的领花子,拎着榔头大的拳头就要打人。
“我老婆跟夫子是表兄妹,你小子就算是编排人也得编的像一点,他俩可是亲亲的表兄妹,你这样诬赖人,谁会信啊?你要再这样胡说,老子锤死你!”
“三叔,我没有胡说,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瞧见的,你不信就问问外面的同学,大家都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沈玉棠由着沈三叔揪着领花子,漆黑的眸子静静看着沈三叔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
外面立刻有人随声应和。
“君成没撒谎,我们来的时候都瞧见了,玉林他娘确实躺在夫子床上!”
“就是,那个时候他们俩都没穿衣裳呢,我们都是亲眼看见的,玉林他娘可白了!”
这话越说越直白,气得沈三叔脸都白了,就连站在一边的沈玉林脸上也忍不住有些怀疑,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娘和表舅,眼神狐疑。
而沈董氏跟董夫子,此时脸上已经全无血色,蜡黄蜡黄的。
沈三叔咬着牙,鼻孔里呼呼喘着粗气。
“不可能的事!你们一定都看错了,俺媳妇不是那样的人,夫子更不是那种人!沈君成,你小子敢买通这群人来诬陷你三婶的清白,我替你死去的爹好好教教你规矩!”
“对啊,当家的,好好收拾收拾这个满嘴喷粪的臭小子,他如今连我都敢编排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
沈董氏虽然脸上快要撑不住,可是有老公儿子在场帮自己说话,她心里还存着侥幸,想要把这事儿咬到沈玉棠身上。
不料。
沈玉棠却挣扎着从沈三叔的控制中伸出一根手指来,稳稳指向董夫子的腰间,声音嘶哑。
“三叔,你要不信,就去翻翻夫子的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