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吧?”
鸨母不敢得罪辰伟,但是更加不敢让张济不满,她对辰伟媚笑道:“辰爷,我们凤鸣阁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价高者得,如果你能出更高的价钱,还是可以……”
可未等鸨母完,张济却冷笑道:“不可以,他是咱家的手下败将,凭什么可以和本将争女人?”
完,一手拉住楚楚的手,扯到自己怀中。楚楚脸容惨淡,美眸噙泪,好不凄凉。
辰伟愤怒起身,却被范坚拉住,压低声音道:“辰校尉别冲动,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张济为骠骑将军,比你高级,而且人家出的价钱高,论资历和道理你都不如他,把事闹大了对你不利!”
辰伟满脸悲色,却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张济拉着楚楚狂妄大笑地离开,心中愤懑,举杯狂饮,醉醺之间,怀着愤恨之情,手持长剑在墙上刻下一诗: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凤阁中,姬赎赌输十万贯。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边吏。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这诗是辰毅设身此地此景,改编李白的《行路难》,表现了自己在凤鸣阁被羞辱后的悲愤之情。
写完,辰伟掷剑在地,大喝斗酒,挥袖而去。范坚惊动,拉住辰伟问道:“辰校尉,琵琶宴还未开,难道你就要走?”
辰伟心中悲恸,仰天叹道:“范长史,我辰伟再无心情风花雪月,恕我失陪!”
辰伟是自己带来,未能尽情,范坚虽然为未能见到凤玉姑娘演奏琵琶而感到遗憾,但还是意兴索然地跟随辰伟离开。
两人回到鄠侯府后分别,辰伟回到自家宅院,便感到气氛不对劲,只见门前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而马车旁有两名武士在巡逻,屋内隐隐约约地传出女婢的哭喊声。
辰伟眉头紧蹙,闯门而入。可守在马车旁的两名武士见到辰伟,喝道:“来者何人?”
辰伟暴怒,这宅院属于自己,外人竟然阻拦询问身份,太可笑了。他不一语,没有理会对方,直接走进宅院。
那两名武士勃然大怒,立即拔剑追了过来。
辰伟在凤鸣阁早已经压抑着一肚子火气,只是碍于张济势大而忍下,没想到回到家中还要受人凌辱,立即爆,未等对方出手,他已经愤怒出手,而且没有丝毫含糊,直接两招干脆利落地击倒对方,两名武士惨叫倒地。
此刻屋内再次传来惨叫声,这次辰伟终于听清楚,赫然就是女婢红杏的哭喊声。
辰伟疯狂一般冲了进房,骇然看见董璜和十几位护卫站在房中,而红杏衣衫凌乱地倒在地上,嘴角流血,而董旻一手再次扯住芍药的头重重地扔在地上,喝骂道:“贱婢,侍候本少爷是你们八世修来的福分,竟然胆敢拒绝?”
辰伟看到这情景,眼珠都立即变得如同被血染红一般,直接冲向董璜。身边的护卫立即注意到辰伟,纷纷出手阻拦。可是辰伟愤怒出手,爆出真正实力又岂是这些护卫能够阻挡,那些护卫连番倒下,辰伟却已经夺过一人手中长剑,直接刺向董璜。
董璜大惊失色,踉㊣(7)跄躲避,一边大呼救命!
“住手!”此时,门外走进一人,正是牛辅。
“辰伟千万别冲动,放下剑!”牛辅急忙道。
辰伟脸容狰狞,剑指董璜,朝牛辅喝问道:“牛将军,你这是何意?”
牛辅看到诸多护卫倒在辰伟脚下,心中微惊,越相信辰伟输给张济只不过是示弱,转念之间,心中只有定论,便板脸望向董璜喝道:“董璜,辰伟是鄠侯爱将,这二婢乃鄠侯所赠,你休得放肆。”
“公子,女婢只愿服侍你……”红杏和芍药梨花带雨,哽咽地想爬到辰伟身边,董旻正要派人阻拦。
“谁敢?”辰伟目瞪欲裂,暴喝一声,立即把两位护卫吓退。
董璜指着辰伟喝骂道:“辰伟你以为自己是谁,输给了张济,你还以为我二叔会依仗你?”
牛辅同时望向辰伟。
辰伟双眼血红,咬着牙一字一字地念道:“皇天在上,我辰伟不杀张济,誓不为人!”
牛辅大喜,转头对董璜冷道:“董璜你还不离开?”
董璜恶狠狠地瞪了辰伟一眼,怒极而笑,“辰伟,比武之日定是你的死忌,到时候本少爷会好好玩死你的女人!走!”
完,率领众人离开。
两女投入辰伟怀抱痛哭,辰伟抱着她们,心情糟糕到极致。此刻他已经深深感觉到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的残酷,只有权力凌驾在别人头上,才不会任人宰割。在这瞬间,他被权力这头猛兽撕割得遍体鳞伤。而也在这一刻起,他内心终于慢慢地做出一个决定:不想让人欺负,就必须驾驭在权力这头猛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