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岳某派二弟子劳德诺前往青城送信,没想到因此发现了余观主在教导门人习练辟邪剑法的事,我因为知晓昔年余观主恩师长青子师叔曾败于辟邪剑法之下一事,猜测余观主这是在设法破解辟邪剑法,好去林家一报此仇,便让德诺与小女乔装跟去福州,一来,是涨涨他们的见识,二来,也是担心余观主出手太重,伤了林家后人性命,加深两家恩怨,实无必要,便让德诺相机行事,必要时,可以出面请余观主手下留情。只是不想德诺与小女才到福州,便遇上青城派弟子与林少镖头,他们担心被两家误会,索性直接回来了,这后面发生何事,皆是道听途说,并未有过亲眼所见。”
岳不群长袖善舞,一番话讲的比劳德诺可简单多了,也滴水不漏,两不得罪。
相较而言,劳德诺直接对别人说,他师父是靠着青城弟子演练几招剑法,就猜测余沧海可能在图谋辟邪剑谱,却不大合适,但考虑到他间谍的身份,或许是有意为之,在给君子剑三字上污点。
岳不群讲完,余沧海笑道:“岳掌门果然聪慧,老道的确是想过一了先师当年败剑之仇,才命弟子不断演练辟邪剑招,试图从中找出破绽,但若因此说我劫持林震南,却是滑天下之大稽,纯属构陷之词。”
定逸师太直接挑刺道:“可惜,你当日与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看在林总镖头往你山上送礼的份上,才去福州回访的吗?”
余沧海反驳:“这两件事有矛盾吗?我就不能想趁着这次回访的机会,一了先师的遗憾?”
定逸师太怒道:“强词夺理。那你都要没命了当日怎么不说?”
这时,于人豪也被带上来。
余沧海喝道:“于人豪,你给我说来,林震南被劫持那天晚上,为何你失踪不见,人智人达也死了,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师父救……”
于人豪抬头看见他,立即大叫,余沧海身影一晃,到了近前,抓住于人豪肩膀,正待将人拉出,林平之纵身一掠,抢上前去,按住于人豪另一边肩膀,内力喷吐,反将余沧海震退,朗声道:“怎么?余观主想要杀徒灭口了吗?”
余沧海连退了三步方站定,脸色微白,那一下震得他很不好受,怒道:“混账,谁要杀人灭口?不见是他向我求救吗?”
林平之道:“他深知如今落到我手上,性命难逃,见了你这个师父,自然想要求救,只是,你余某人想的只怕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余沧海满脸怒容:“你……哼,我不与你作口舌之争。人豪,你说清楚,当日到底怎么回事?”
于人豪小心看了眼林平之,有些迟疑。
余沧海立即道:“还说老道要杀人灭口,诸位请看,他林平之现在就站在我弟子身旁,只要人豪所言有一丝不合他心意,他就能一掌将人击毙了,如此情况,谁还敢说实话?想杀人灭口的只怕不是我余沧海,而是他林平之了!”
丁勉搭腔道:“不错,眼下情况未明,林少镖头也该避嫌才是。”
林平之走到一边,淡淡道:“丁前辈都这么说了,那晚辈走远些便是。”
余沧海向丁勉投去感激的目光,微微点头,才道:“人豪,你说。”
“是……”
于人豪点了点头。
然后,这位青城派高徒,在这一刻反水了。
他反咬了林平之一口。
直言两个师兄弟是他杀的,林震南被劫持是他自导自演,一切都是林平之想要对付青城派所设下的阴谋。
在衡阳城那几日,被林平之和泰山派弟子打出来的伤,至今还没好利索,这脸上衣服下,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肌体皮肤,而今也成了他被严刑拷打,屈打成招的借口。
余沧海得意地看向天门等众:“哈哈,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天门道人吹胡子瞪眼,气的不行:“颠倒黑白,颠倒黑白!”
林平之若有所思,淡淡道:“看来,昨夜余观主是趁着我来刘府赴宴的时间,和徒弟见过面,串过供了。”
余沧海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好事坏事,全由你说尽了,那大家还讲什么道理?”
陆柏开口试图盖棺定论,摇了摇头道:“事实如何,已经清楚,林少镖头,你是少年英杰,名满江湖指日可待,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还会这样算计陷害,你难道和青城派就真有这么大的仇恨?当年长青子前辈一事,吃亏的好像还是青城派吧?”
林平之平静道:“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于人豪身上的伤是被人泄愤时,以拳脚所打,与严刑拷打的伤势截然不同,岂能混为一谈?陆前辈,你难道连这都看不出来?”
“何况,陆前辈自己也说了,我这样算计陷害,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事,那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是我的谋划?不过是某些人见阴谋败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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