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庇天莲

射在他的脸上。啊，梦呢，渊上晗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愣了愣，孑儿他们已经出发了啊。

    三年来,第一次没跟绯孑一同出行。渊上晗在街上晃悠着，找了个阴凉地儿，坐下来摆起了地摊。昨天东西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根虎牙，对面的几家木雕店，也不知道有没有雕师想淘个剑齿虎牙回去雕着玩玩，渊上晗擦拭着膝上的剑刃，心里念着。

    “小哥！”

    渊上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摊子前不知何时蹲着个老头。“啊，您说。”

    “这几根牙，我都要了。多少钱？”老头顺势掏出怀里的钱袋。

    “一根五枚金币，一共二十枚。”渊上晗拿出一块崭新的薄布将那四根虎牙全包起来递到老头手上。老头递给他二十枚金币后接过包裹。

    “老人家，您是买回去雕的吗？”渊上晗没准备就这样让他离开。

    “是啊，正巧前段时间有人问道有没有雕刻的兽牙摆设，怎么了？”

    “……我能跟您回去观摩一下吗？”

    “无妨，”老头淡然脱口而出，“我一向坐在店门口做雕刻。”

    渊上晗本来还担心会被拒绝，没想到这老人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跟着老人家去到他的木雕店后渊上晗一下子就被琳琅满目的雕品吸引住了，虽说是木雕店，但石雕，骨雕等也不少，每一件都是精雕细琢，纹样复杂华丽。老人家搬了两张凳子搁在门口边，动了动下巴示意着渊上晗也坐过去。渊上晗恭敬不如从命，坐在老人家对面看着全副武装的他开始细细地雕刻着打磨光滑的长牙。

    每一个转角，每一刀下去都让人惊叹，这入神入化的技术，怪不得不在乎他人的围观。“老人家您真是厉害啊，那些成品样样都是鬼斧神工似的。”渊上晗看得入迷。

    “我们家代代都是干这行的，对比前先代们，我算是愚才了。”

    “愚才也是才，若真没点天赋，再聪慧的人也学不来您这技术。”

    “哟你这小子，还挺会说。”

    “我说的可是实话，这种一朝一夕的东西可不是聪慧的脑袋就能马上学会的，就算会，形也不会如此入神。”渊上晗正言，倒是弄得一旁的老人家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看着看着，一个上午恍然而过，此时，一根牙雕的大致形状也出来了，只剩下精细的磨合。渊上晗也发觉自己已经叨扰人家太久了，于是借言午饭的点，告辞了老人家。

    “接下来，该找点什么事干呢。”渊上晗随便吃了些，又回到街上晃悠着。

    这边看看干货，那边看看水果。杂货铺、武器铺、药材铺都进去看了看，偶尔还找看起来好聊的老板谈了谈市场趋势，入货源什么的。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被消磨了去，回到旅店，渊上晗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太闲了，入夜还没多久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

    “不行！”

    翌日清晨，窗沿上的鸟儿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仓皇飞起。发声源的渊上晗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桌上的剑转身就出了门。

    虽说是今日回来，但不可能一大早太阳都没出来就回来吧。渊上晗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不想待着，他走到离城门不远处的空地上，开始边等边练着剑。

    “上、晗、哥！”

    渊上晗回神看去，远处驶来的马车上，圭青辰冒出个脑袋向他挥着。他又抬头看了看天上，太阳灿然悬挂在头顶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