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那样子,很像是人在慌乱挣扎之下留下的。
不仅如此,随着刘夏那敞开的衣衫中,一方绣着鸳鸯交颈的帕子从刘夏的怀里掉了出来摊开在了地上,那帕子的一角,用金线绣着两个娟秀小字,“南珠”。
“哎呀,我想起来了,许家娘子失踪那日,我曾瞧见这刘夏慌慌张张的从许家那条巷子里跑了出来,难不成,真的是这刘夏……”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说了这么一嘴,这无疑是火上浇油,那许子黔听罢这话,当即挣脱了拦着他的几人,向着刘夏就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许子黔此时已破仇恨迷失了心智,拳拳到肉,打得那刘夏连给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旁人几次想将许子黔拉开都没能成功,眼睁睁的看着那刘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没了人样。
直到此处的县丞到来,许子黔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被人拉着站到了一旁,一双眼仍是恶狠狠的似要吃人一样的不肯从刘夏的身上挪开,就像随时都会向刘夏冲过来一样。
一开始就被看热闹的人群挤到了外面的严氏,跟着过来的县丞后面进了这院子。
一瞧见许子黔这副疯魔了的样子,一巴掌就甩在了许子黔的脸上。
“黔儿,为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就算这刘夏再不对,自有官府定夺,你怎能因一己之私坏了规矩?
你这么做,简直有辱君子之风。”
严氏这一巴掌打下去,这许子黔才算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被人架着呆立在一旁,目光涣散无神,像个柱子一样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严氏在打完了许子黔后,带着几分愧疚的向在场的众人道了歉,向众人解释着自己儿子一直都是个知书达礼,有礼有度的人。
今日这些,也只是因太过悲痛才会一时间失了心智。
见县丞带人到来,被许子黔揍成了猪头的刘夏,像见了救星一样的就向此地的县丞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对方的大腿。
“大人,救救小人,那许子黔疯了要杀我。”
季云舟进来时,已经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让人将这刘夏先押了下来,又让人将许子黔和严氏一同带回府衙问话,也便打算跟着一道离开。
那林栋今日有事也跟了过来,转身离去时,余光瞧见角落里那两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是喜出望外,离开季云舟就向二人走了过来。
“原来你们在这儿,让老夫好找。”
这仵作的活,向来是又脏又累,还老跟尸体打交道,但凡是有点能耐的,或者是家里有条件的,都不愿意做这一行。
有想做的,又天赋不行,这么多年了,这登州城啊,也就只有林栋这么一个忤作。
眼见着自己的年纪越来越大,却无人接班,林栋这心里也有些着急。
那一日见了李莲花后,见他虽一身书生气,却心细如发,知识渊博,眼里也不见对他们这行有任何的嫌弃,心下便存了让李莲花接班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