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子黔从私塾回来时,说好在家里等他回来一起上街买菜的妻子却不见了踪影,人不在,院门却是虚掩着,周围邻里家中也寻不不到南珠的影子。
镇上的人一开始还帮忙找了找,只是各家都有各家的事情,也不能老围着这事儿什么都不做,一连寻了两三天都没寻到人,众人也就散了,只剩这许子黔,还不死心的继续找着。
李莲花和方多病在镇上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的便去了镇上这唯一的私塾。
私塾乃是镇上的百姓们集资修建而成,规模甚小,仅有一排红砖青瓦的房舍,矗立于镇子外的一处空地上。
虽房舍简陋,但周遭环境清幽宁静,无闲人前来侵扰,只余屋内阵阵清脆悦耳的读书声自房舍中传来。
透过一扇扇敞开的窗户,依稀可窥见一群稚童正摇头晃脑、全神贯注地背诵着诗书。
最前方讲台上,许子黔手执一把戒尺,认真专注地教导着这群勤奋好学的孩子们。
距离书院不远处,建有一座供人休憩的小巧凉亭,亭子中央摆放着一张四方石桌,桌面上镌刻着一副棋盘,看这棋盘的磨损程度,应该时常有人在此处下棋消遣。
怕惊扰到这些求知若渴的学子们,李莲花与方多病并未在这里多留,只是在这亭中小坐了一会儿,也便悄然的离开了此处,如他们来时一样,未敢惊动一人。
回来时,二人并未选择踏上那条宽阔平坦的长街大道,而是跟着狐狸精走在镇子后面的这条崎岖不平的小路上。
这小路两人并排稍显逼仄,一人又有富足,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跟在狐狸精后面走着。
紧挨着小路的是一条长长的沟渠,用来灌溉镇外的百亩良田,现在麦芽已经长成,成片绿湖随风荡漾,早已不需清甜滋养,田中也不见百姓劳作,这条小道也就暂时的被闲置了下来。
两人一路漫步前行,时而驻足停歇,欣赏沿途的美景,时而闲聊几句,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
直待他们从私塾过来,一路走到镇子的尽头,一路走来,竟然未遇到一人经过此处,这条小路就像是真的被人遗忘了似的,沉寂了下来。
离开小路后,两人跟着狐狸精的步子拐进了一处巷子,在巷子里绕来绕去的走了一会儿,就见狐狸精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方多病上前敲开了那户人家:“大娘,我们能在你这讨口水喝吗?”
那开门的老妇人也是个热心肠的,见二人气质卓然,出身不凡,便将二人请了进来,烧水沏茶,还给二人端了碟点心过来。
李莲花连忙接过帮忙摆到院中的小桌上。“大娘,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来者都是客,难得二位公子不嫌弃肯屈尊寒舍,老妇人高兴都来不及呢,公子就不要再谦逊了。”
那老夫人陪着李莲花和方多病一同坐下,熟络的就与二人闲聊了起来。
“二位公子看着面生,不像是本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