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军直挺挺的守在院门外,不管去何处,身后都会有一两个不相干的人跟着你。
李莲花三人也就在灵堂建好的第一天,到角丽娇的灵堂前上了炷香,这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无聊时,李莲花就在屋里跟笛飞声和方多病二人下下棋,或是看二人斗斗嘴,倒也乐得清静自在。
因着李莲花这特殊的身份,倒也没有人闲得无事来故意寻李莲花的麻烦。
转眼便过了七日,众人一路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的将角丽娇送到了墓园,在一个阴云密布的日子里,将人葬进了园中。
府中吵吵闹闹了七日,也在这天重新的安静了下来。
角丽娇已死,程欢等人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很快,角丽娇的后院便空了下来,只留下了跟着角丽娇最久的闵乔,以及懒得挪动地方的水月。
等闵乔将府中的事情处理完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夜色已深,院中静悄悄的透着几分孤寂。
闵乔站在院子里却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中,而是在院中站了一会后,突然转身向外奔去。
人还未走出几步,一把长刀在夜色下闪着冰冷的华光在他身前直劈而下,眨眼间,眼前便已多了一人。
“闵公子今日难得得空,不如,坐下来一起聊聊。”
闵乔看着挡在身前的笛飞声,回身一笑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李莲花。
“李先生如此,我还有拒绝的可能吗?”
房中的烛火被悉数点亮,将屋中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闵乔虽跟角丽娇最久,但屋中的一应摆设却是最简单,也最朴实无华的,唯有花瓶中的几枝桂枝,为这毫无特色的房中带来一抹亮彩。
笛飞声抱着他那把没有名字的刀靠在门边,完全阻断了闵乔的去路,李莲花与闵乔相对而坐,方多病则站在李莲花的身后,随时防着闵乔出手。
院中的下人早被他们点了睡穴睡的正香,即便他们现在在这院中打了起来,也是无人知晓的。
“李先生这么晚了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态度依旧的恭敬,只是少了最初的谦卑。
“啊,我呢,想着明日府中要有好戏上演,激动的有些睡不着,就想着,过来与闵公子先聊聊。”
“李先生这话是何意?”
“闵公子在角岛主身边忍辱八年,明日大事便可成,闵公子心中一定很激动吧。
我呢,便想着提前过来祝贺一下闵公子,愿闵公子你能,真的心想事成。”
“还请李先生慎言,岛主待我很好,何有忍辱一说。”
“哦,可具我所知,闵公子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角岛主,离开这岛主府……”
“李先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话若是传出去,可是会伤人的……”
“花花,别跟他废话了,他既然不愿主动开口,那我们直接问他就是。”
“闵乔,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们都不知道吗?
你既然不喜欢角岛主,当初又何必答应跟角岛主回来?
还给人偷偷下药,断人子嗣,你这事,做的也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