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喊的是附近三个村子,一共是三百多人,都带着家伙呢,其他弟兄喊的农户也快到了,大人,您下令吧!”
徐子岚回头一声吆喝,00多农户匆匆赶上大堤,有的手里拿着锄头铁锨,有的扛着一根根木头,有的背着一卷卷绳索,还有的抱着一筐筐柳条。。。。。。这行头带的够齐备的,看样子也是做过河工的。
李元宏大喜过望,赶紧一指下面的河兵,对徐子岚叫道:“先把他们拉上来,他们冻得不行了,快!”
徐子岚一声招呼,几十个农户将绳索缠在腰上,每三人拉着一根绳索,一人从堤坡上溜了下去,下去的农户每人拖起一个河兵,再由堤上的农户使劲拉了上去。
河兵们刚一上岸,农户们就拿起随身带的酒囊,将辛烈的土酒给河兵们灌了下去。
一大口烈酒下肚,河兵们被冻僵的四肢这才变得暖和起来,顾三米刚一能动弹,一下就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你们带木桩了没?”
“带了带了,护堤必须要木桩,这个我懂!”一个年纪偏大的农户赶紧把手一招,三十几根一人多高的木桩就抬到滑坡前面。
顾三米见状一竖大拇指说道:“看来您也是行家了,伙计们,都给我起来,打桩!添土!”
还能站起的河兵,齐齐聚到滑坡前,他们都是打桩的高手,将打桩的位置一一指明,九十几个精壮的农户,齐齐冲上前去,将木桩钉在滑坡斜面上,每两人扶住一根,另一个抡起大锤就砸,其他农户也没闲着,一个个跑到坡下,往篮子里装土,又挑着扁担飞奔上堤,将一篮篮石土和着柳条倒在错落的木桩中间。
这时候,其他村子的农户也陆续赶到,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挑篮运土,一个时辰不到,河堤上已经聚集了两千人了,此外还有农户源源不断的赶来。
农户们在汪同生和河兵的指挥下,井井有条的忙碌着,很快就将滑坡前的堤底,密密麻麻全部打上了一大片木桩,一层柳条夹杂着一层石土扑将下去,将滑坡地段密密实实的护了起来。
李元宏和河兵们这才松了口气,安排完农户巡堤,东倒西歪的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下面休息,一个个累得几乎抬不起胳膊了。
正当大伙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刻,徐子岚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表情像见了鬼一样,大声说道:“大。。。。。。大人,龙须子伸进来啦!”
“什么龙须子?”李元宏一跃站了起来。
哪知那些河兵一听这话,一个个跟电击似的弹了起来,同时冲出草棚,汪同生一把拉着李元宏喊道:“管涌!出现管涌啦!”
李元宏跟着大伙向南一路狂奔,还没跑到近前,就看见四条白色的水龙,从堤内的坡面上疾喷而出,如同巨龙的四根长须一般,怪不得叫“龙须子”。
就算不懂河工的李元宏,也知道大事不好了,猛然倒吸了口冷气。
而顾三米和那些河兵,齐齐愣在当场,就连的汪同生也一屁股跌坐在地,发痴似的望着前方,喃喃道:“完了。。。。。。”
这就是管涌,也就是洪水在堤坝内部钻出的一条条通道,而堤坝一旦出现管涌,就意味着溃堤就在眼前了。
如果是现代,堤坝是用混凝土浇注而成,即使一处发生溃堤,一般不会危机整个堤坝,但现在是清朝,这临汾县的堤坝是泥土石块堆积而成,如果一处堤坝被撕开裂口,整个大堤就会很快土崩瓦解了。
大雨倾盆,浇灌在众人脸上,却没有一人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堤坝上的几千人,此时竟是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睛呆视着波涛滚滚的河面,人人都知道溃堤就在眼前,人人都知道已经毫无办法了,人人也都在等着生死存亡的那一刻。
李元宏愣了片刻,一把拉起汪同生,大声吼道:“快想办法啊!就没有办法了吗?”沙哑的声音已带着哭腔了。
汪同生被李元宏摇着身子晃来晃去,就是没有反应,旁边顾三米低声道:“也有办法,那就是入水找管眼,只要能找到管眼的位置,或许能用沙包填住。。。。。。或许,但找管眼的人必定是。。。。。。有的去!没的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