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雄兵战马来 第一九五节，南越建国（下）

间联军主动挺火三个多小时后，与中柬联军对峙的越军前沿阵地上，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投降的据点。如同倒下的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临近的越军据点很快也打出白旗走出了阵地，随即开始向纵深蔓延，直到第01步兵师师部宣布投降，整个西贡市的剩余越军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就全部投降。

    西贡市守军投降的同时，边和市的战斗也进入了尾声。进攻边和市的中国军队只有第1机步旅，兵力只有边和市越军的一半，无法向西贡市的中柬联军那般昼夜持续进攻，战斗进展较慢，直到昨天上午的时候，第16机步师的一个加强团抵达了战场，战斗进展才开始加快，两支部队经过一天多的持续攻击，终于占领了边和市的大部分市区，兵锋抵达了同奈河东岸，可以看到对岸正被中国军队重点攻击的守德市。

    守德市区，第一医院的地下防空洞内，阮明哲中将站在阮晋勇的病床边，看着苏醒过来的父亲，满脸焦急。

    “你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你应该去指挥部坚守着岗位。”脸色苍白的阮晋勇低声说道，这些天糟糕的战事让他整个人苍老了许久，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此刻看上去如同垂暮的耄耋之人。

    “父亲，我们的援兵在哪里？日本出兵了，但出兵的方向却是马来西亚。美日联军对柬埔寨的空袭也停止了，现在对我们的空中支援也减少了，现在又在全力攻击中国海军的航母战斗群和南沙岛礁。”阮明哲满脸委屈，开口抱怨道。

    看着眼前才5岁的次子，阮晋勇的脸上一阵苦涩，作为自己的小儿子，阮明哲自出生后就生活优越，在自己的安排下成长也是一帆风顺，从未经历过挫折，也没有积累丰富的人生阅历和职场经验，他承受不了眼前这般残酷的现实。

    “战事如何？”阮晋勇没有回答阮明哲的问题，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

    “西贡市已经投降了，边和市也被中国军队占领了，土龙木市的通讯联络被切断了，守德市的阵地也不足三平方公里了。”阮明哲一屁股坐在床边，开口说道。

    “大势已去啊！越南还被分裂成了南北两块，我是越南的民族罪人！”阮晋勇叹息着，浑浊的双眼中再次落下泪珠。

    “父亲。”阮明哲赶紧抓住阮晋勇的右手，满是担忧。

    “也不知道清谊逃出去了没有，明哲，你去带着剩下的部队向中国军队投降吧，中国军队不会为难你们的。”阮晋勇抓住儿子的右手，用力地说道。

    “不，父亲，我要血战到底……”

    “为父知道你的性子，你对国家的忠诚和热爱，为父清楚。但是你才5岁，你的孩子才六岁和三岁，他们不能这么早就没有了父亲。”

    “有姐姐和姐夫照应着，不必担心他们。我要带领着越南军队抗击下去，让中国军队知道越南的血性。”阮明哲挣扎掉父亲的右手，站起来叫嚷道。

    看到父亲向他招招手，赶紧俯下身子，阮晋勇抬起右手吃力地扇了阮明哲一个耳光，毫无力气，如同轻抚一般。阮明哲知道不是父亲舍不得打，而是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赶紧蹲下来，双手握住阮晋勇的右手，“父亲，您别生气，您好好养病，我再去联络华盛顿和东京，向他们求援。我让姐夫去游说美国的议员……”

    “来不及了，守德市坚持不到4个小时了，投降吧，只有我们投降了，才能让这场战争结束，才能让越南的损失小一些。”

    “父亲，我不想做懦夫。”说话间，两滴眼泪从阮明哲的眼中落下。

    “明哲不是懦夫，明哲是勇敢的军人，为父知道，所有越南人都知道。但是，这场战争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越南输得很彻底，比我预料到的最差的结果还要糟糕。越南不再是一个主权国家了，再次成为了中国的附庸，不知道翻身之日是何时。除非中国在这场中美争夺亚太地区主导权的战争中彻底失败。”

    “父亲您是说中美之间还有大战？”

    “你以为美国加入这场战争只是为了帮助我们和菲律宾将中国赶出南海吗？为父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场战争美国不是为我们打的，是为他们自己，这是中美两国在争夺东亚和东南亚的主导权，这场战争的规模只会越来越大。越南现在退出战争或许还不算是最坏的结局，马来西亚的命运会比我们更惨。为父醒悟得太晚了，心甘情愿地做了美国人的棋子。”阮晋勇的脸上满是苦涩，他也是这两日才想通的，只是想通得太晚了。

    “还有，你投降之后只能进入中国的战俘营，那样关个几年就能出去，到时候就到美国去过太平日子吧。千万不要进入黎光和的战俘营，也不要进入阮富春的战俘营。”

    阮明哲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虽有不甘，但父亲已经说得如此透彻了，他也只能去照办了。

    “让为父抱一下。”阮晋勇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低声说道。

    阮明哲鼻子一酸，俯身让自己纳入阮晋勇吃力伸起的右臂之中，阮晋勇拍拍阮明哲的后背，“去吧，带着血战到现在的将士们投降吧，他们都是越南的英雄，要向中国军队为他们争取足够的尊重。”

    阮明哲直起身子，点点头，抹掉眼泪向外走去，刚刚走到房门外，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阮明哲的身子愣在那里，眼泪顿时涌流出来，他知道阮晋勇会选择这条路，没有回头，逆着向着病房跑来的医生和护士，大步走向自己的岗位……

    中国海军“长白山”号综合登陆舰上，朱明俊海军中将看着陆战1旅传来的守德市守军投降的消息，立即对作战参谋道：“立即封锁消息，按照原定计划给河内发送命令。同时将这里的情况上报战区司令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