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卫氏反问。
楚曦玉看着信封里的银杏叶,瞬间明了,“这是在车厢发现的?”
“不错。杂役司的奴婢,每日都会清扫驿站的马车,不会是之前留下的,只可能是当天曾出现在银杏树附近。”卫氏点点头:
“我又算了马车和你的速度,当你从藕香榭前院出门,停在后院的马车收到消息,立即赶往驿站。就刚好比你早到一会儿。”
藕香榭!
这些证据,剑指藕香榭。
但车夫已经死了,一切都只是推断,不足以让明镜司调查藕香榭……
所以,对明镜司来说,这案子只能结了。
卫氏显然是怕她毫无防备,特意将这些告知,让她心中有所提防。
“谢谢夫人相告!”楚曦玉行礼一拜。
卫氏扶着她起来,道,“快别说谢,明镜司证据不足,无法继续调查,没能找到真正的凶手,本官十分汗颜。这些,只是我和几位刑官的推断,毕竟不是实质证据,所以无法继续查案……”
“臣女明白。掌司已经竭尽所能相助,臣女感激不尽!”楚曦玉诚挚道。
卫氏笑了一下,“你是个聪明丫头。虽说同住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摩擦。但,直接将一个车夫灭口,此人的心狠手辣,令人心惊。不过是一群小孩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如此?曦玉,你要小心!”
“谢夫人关心。臣女,一定会谨慎小心。”
藕香榭除了冷寒雁,还剩四个人。
池香冬和周巧巧没有这样的本事,剩下的姚语薇早和自己有旧怨,她作案动机充分。
但是,她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明知自己有摄政王撑腰,而又在没有确切利益的冲突之下,应该不敢随意出手。
就是她那位贵妃亲戚,应该也会提醒她,不要招惹摄政王的人吧?
最后的薛碧彤,是个聪明人。
她们曾经一起对付过姚语薇。和她的关系,也算是藕香榭里,除了冷姐姐之外,最佳的一个。
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凶手。
但……
楚曦玉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碧琉璃被她撞的摔落在地。
她当真不认识碧琉璃?
或者她认出来了,只是顾着姜淮的面子,没有拆穿。
那她是否,一点都不在意这枚碧琉璃呢?
姚语薇,还是,薛碧彤?
都有可能。
卫氏点点头,“你和我学骑术已有两月,该教的我都教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练习。以后早晨,不用再来了。”
言语间,却有几分不舍。
也不知道是不舍得楚曦玉这个机灵的学生,还是每早的糕点。
“听闻掌司夫人的射术,独步卫武苑。”楚曦玉回过神,望向卫氏,双手合十,“不知,我可以学吗?”
卫氏有些惊讶,“选修不是只用掌握一门课程?”
“不是为了考试,否则,我就会去选杂学院本就会的课业。我爹娘都是武将,兄长戍守边关,而我作为将门之后,却一窍不通,十分惭愧。”楚曦玉诚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