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样替臣妾大方,你们可听清了,等会本宫若输了,你们只管找皇上要去,皇上那什么好玩意没有,本宫的账,便全记皇上头上了。”
“好好好,朕便替你补上就是。”胤禛心情正好,一口应下,朝余莺儿那展了展手,“来,给朕抱抱永明,有没有重了些。”
“皇阿玛。”弘冀也跑了过来,“您来啦。”
温宜乖乖行了礼,也甜甜喊着,“皇阿玛好。”
如花美眷在身侧,几个孩子绕膝,胤禛心里说不出的安乐。
“这也是你的功劳。”他对余莺儿说,“后宫中难得如此和睦安宁,叫朕舒心,少些烦恼。”
“皇贵妃,她从嫔位起便是你一手调教的,能如此思虑周全,行事平和,可见是你费了不少心思。皇后三病两痛的,身子从来没有好利索过,你们二人便要替朕好好管着六宫。”胤禛也有几分欣慰,想来是年羹尧退权,大势已去,世兰性子也终于收敛了些,识大体许多,也竟肯于嫔妃们结交了。
从前,忌惮着年羹尧,他亦有意无意让世兰与人为敌,才好使她少拉拢些党羽。细数满宫大多嫔妃对她的敌意不满,其间终究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臣妾与昭贵妃必当尽心,请皇上放心。”年世兰脸上的笑这才有了几分真心实意,抬起眼就去看余莺儿。
“今日来,也是想说说六阿哥的事,马上就到日子了。届时办个大宴,热闹热闹地给六阿哥过生辰。若有忙不过来的,敬妃,莞嫔,也要帮着皇贵妃和昭贵妃分忧。”
去岁六阿哥周岁的生辰本是个双喜同贺的好日子,却在昆明湖上横生变故,至今想来也叫人心头不悦。是以这一次,胤禛打算好好地弥补一下她们母子。
“皇上,既是大喜,自是众人同乐。”余莺儿笑着提议,“淑和也十二了,再过两年便也到了定亲的时候,淑和是皇上第一位公主,承欢膝下多年,这时候定也是要提早看选,择上好额驸的,想必如此皇上也能安心。欣贵人姐姐侍奉皇上多年,皇上也合该赏姐姐一个恩典。”
母凭子贵,亦是子凭母贵。即便是公主,可若其生母只是个小小贵人,世风如此,其自然也是难觅到上佳夫郎的。
众人一时都明白她的体贴心思。
贵妃说的突然,欣贵人也没想到,她竟然一直惦念着淑和,为她打算。她自己不是没有过念头,只是人微言轻罢了,此时只觉心里头是一股股的暖流,欢喜感念不已。
“是啊,淑和转眼也这么大了,只觉还是曾经那么小小的孩子。你不提,朕竟也疏忽了。”胤禛颇为感慨道,“难为你心细了,替孩子思量周全。如此,便晋欣贵人为欣嫔,选个好日子办册封礼。”
“臣妾谢过皇上。”欣嫔忙谢恩,眉梢眼角都是欢快。
胤禛触及她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的模样,微点了点头,而后目光看向依旧憨态可掬的淳常在身上,也道:“淳常在入宫也有三年了,常瞧你带着阿哥公主玩,也是有心,便册为贵人吧。”
最后掠过眉眼沉静的沈答应,他心里一时颇为复杂,他又岂不知她的无辜,只是有些事终究无法水落石出罢。沉吟片刻,还是道,“你的教训也吃够了,既如此,便复位常在吧。”
一连晋三人,这下,也算是真的同喜了。
消息一出,谁都看在眼里,任谁也知道了同昭贵妃交好的益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