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有人想蓄意谋害他,意在断绝江山,在他药用饮食里动了手脚。
余莺儿暂时不敢。这事跟时疫那次不同,她不想冒险。即使想让他彻底废了,也得有其他名头,比如皇帝自个不慎受伤,或是病重…….有了契机,才能循序渐进,顺理成章。
“你有什么办法。”年世兰一听了便急声道,面上是毫无遮掩的嫌恶。一想到他,真是令人作呕。
“欢宜香。”余莺儿言简意赅。
“什么。”年世兰却一时没懂。
余莺儿给她解释,“你得了公主,近日便用子嗣挑衅皇后,最好叫她在人前动怒。而后,寻个机会与她单独同处一室,出了景仁宫便开始魂不守舍,必得让人看见你这副模样。再匆匆去端妃宫里,打发走所有人,别让人知晓你们说了什么,呆久一些。最后,晕倒在翊坤宫。”
年世兰这回总算懂了,忙接起她的话,“我醒来后,便疯了一般去请太医院所有太医,让他们为我诊治身体,求一个亲生子嗣。”
“卫临不在,他自然避开风波。”余莺儿笑说,“你私下寻江慎,让他给你看探查,你常用的欢宜香,常用的胭脂水粉,常吃的东西是否有异。”
“江慎寻常时候的确是你的人,忠于你。一旦涉及到这,他必然只忠于皇帝。他不敢,自会去告诉皇上,如此,你得不到欢宜香真相。但皇上知道,是谁挑起了你的疑心,让你伤心,险些坏了他多年谋算。”
“皇后再次被卷入,且无法为自己辩解,谁让她,是太后的亲侄女,什么都知道。失势又盛怒下忍不住说了一些模棱两可刺激人的话,令你起了疑心,无可厚非。加之端妃,亦是知晓真相之人,谁知道你又听到了什么呢。皇上他多疑,不会轻易放过皇后和端妃。”
“而等他急匆匆来哄你,又从江慎口中确认身边所有无异,你放心下来,却又紧紧追问当年如若不是端妃,是不是皇后害得你,你这样一番,虽然言语有失,却能让皇上放心,你并未对他起疑心。你与皇上依旧情深意浓。可他应当,暂时没有心思面对你。”余莺儿摩挲她的掌心,“能避一时是一时,日后我会想办法彻底解决,好吗。利害很大,我需得捋一捋。总之,皇后失了靠山早是强弩之末,再加些火,马上你就能得到想要的。”
“一石二鸟,又将那老妇拉下水。你怎么想到的,将这秘密的突破口嫁祸给皇后。”年世兰呼吸紧张,“你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不知道。那你有什么瞒着我吗。”余莺儿温柔一笑。
“没有。”年世兰很快说,她心里开始纠结。她真的很想紧紧抓住这只鸟,可余莺儿真的甘愿吗。
她向来是把情爱看得比地位重的人,她害怕,便只想早早困住她,再自己想办法对付皇后。可论算计,她似乎差得太远了。
是否再等等,等皇后被废除,她荣登后位,届时,她真正统掌后宫,余莺儿便在自己掌中。
可这次卫临被调走,余莺儿没有起疑心,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不会伤害她的。只是没有什么力气而已。
日后,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
正无言出神。
“哎。”余莺儿突然叹了一声。
“怎么了?”年世兰被转移注意力。
“想什么呢,净发呆。”余莺儿说。
年世兰看她干净的眼神,有些心虚,做起又俯身,去吻了吻余莺儿的额间,落下温热气息,“没什么。”
“娘娘好甜。”余莺儿笑眯眯说。
年世兰显然不认可,看着她说,“谁有你嘴甜。”
“那你不尝一尝?”余莺儿仰起头,红唇微开,作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总是说话下流,人也色透了,年世兰忍不住笑骂她:“做作东西。”
“不来吗。”余莺儿问。
年世兰又瞄了眼门口那,还能见颂芝守着的半个身影,她看余莺儿这样子,心念一动,竟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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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住了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