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难堪,实则也是在警醒他不要任意妄为,随随便便就为了个宫女破格。
小题大做。
只是他也不能拂了皇额娘的面子,胤禛看了眼苏培盛道:“你去回了太后,多谢太后的费心,只是眼下温答应身子感染寒症不宜劳神,就先免了这些,日后身子渐好再说。”
苏培盛道:“是,奴才这就去。”
卫临提醒道:“皇上,小主身感风寒,为龙体安康,近日还是不宜与小主多接触。这里微臣会尽心照料,皇上担心小主身子,每过三日微臣便向苏公公回禀,皇上您可以宽心。”
胤禛点点头:“嗯,你好好照顾着自有你的好。”
他是听闻了消息赶过来的,养心殿的奏折都还未批阅完,既人没有大碍又被好生看顾着,便也先回去了。
无关的奴才都被挥退,寝殿内安静下来,只留苏木和卫临两人在。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目光清明,哪有半点昏睡刚醒的样子。
“小主。皇上只是暂免了这些,日后便还是要学的。”苏木语气夹杂些失望。
“无事,那是最好的结果,本就不报太大希望。我知道皇上心中必然也对太后此举不悦,只是毕竟母子,面子不能不给罢了。太后虽说是教我规矩,可不也是打了皇上的脸,只叫人以为皇上看上我这么个粗俗之人。”余莺儿微笑道。
苏木:“是这么个理呢。”
余莺儿是想利用太后和皇帝面和心不和这点,想借皇帝之手避难,虽结果不是最好的,但能拖一阵是一阵,那东西真的是不宜接触。
她只侍寝两夜,但她有心闹得野,每每都到大半夜去,次数确有不少,卫临说她身体适有孕,如果幸运的话,静养期间发现有喜那才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即便没有,那也能在此间尽量想好别的应对法子。
怀孕到能把出喜脉需要四十天。
月事还有不到半月便到了日子,很快就能见分晓。
为保万全,她不能在这个期间接触麝香,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院子里两个雪人,一个她,一个皇帝,瞧着多般配。
她情深意切,不顾风雪,以至感染风寒,皇帝心疼自然也就不用看那书、学什么规矩了,若是由她开口去回了太后,身份悬殊,只会让太后觉得她不懂事,才不过学了两三日就开始惫懒。由皇上去开口,既免了她得罪太后又能证明她的风寒属实,不是她故意装病偷懒,也能让皇后不起疑心。
“卫临,伤寒的方子太医院留底,但是送来的药得是滋补养气的,事情要做得好,别让人瞧出端倪。”
卫临面色沉静:“微臣有把握。”
“下去吧。”
卫临走后,苏木看着小主的脸不禁有些心疼。
力求逼真,这脸是被炭火猛熏了大半刻,可才烧得通红了,也可怜了小主把那雪敷在嘴上,冷的唇上血色全无才能有这效果。
“别让人近我身瞧出什么来,寝殿内有你便可,就说我风寒重怕过了病气下去。还有罚了的俸禄你去库房取了银子发给大家,叫都不要张扬。”
“是,大家伙定会感念小主心善。”
“本就是我连累你们受罚,我当小主不过几日,素日与他们接触也不多,这些人安分不安分还得姑姑帮我多留心。那个张颜海,我还看不出个一二,不太敢重用。”
苏木道:“张颜海打小宫里伺候多年,先帝时期原来是娄贵人宫中的人,奴婢与他倒也认识,从前免不得要见,只是也不太熟。娄贵人因病去世后他就回到了敬事房当差,奴婢也就很少见了,不过人看着是规矩办事的。”
“毕竟是最年长的太监,以后也要他帮着管事,若是个可用的人我也好放心,且看看吧。”
“是,药应快好了,奴婢给您端来服了也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