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之犬,他哪有什么兵!”
“他收服了可敦城的两万玄甲。”
萧挞马脸色一变:“快去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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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皇帐内,萧挞马躬身肃立:“陛下,耶律大石胁迫了可敦城的兵马,杀过来了。还请您在两军阵前说一句话!”
“狗贼,当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吗!你想学曹操,朕堂堂天子,岂能受你摆布!”耶律延禧手臂一弯,短刀比在胸口。
萧挞马冷冷盯着,他知道面前的人,没这份胆量。
耶律延禧颊边肌肉一抽,愤然一甩臂,短刀掷了过来。
萧挞马依旧不动,他知道他也没这份能耐。
猛然间白光闪动,一道白绫从柱后绕出,卷住短刀,急插萧挞马胸口。
萧挞马身形后射,纵到帐口,却早有另一道白绫等在那里,在他腰上一缠,将他带回帐中。
“萧郎。”随着这哀哀怨怨的两个字,姚非我的手掌抵在他心口。
萧挞马长叹一声:“我终究还是死在了你手里。”
手指一弹,一枚三棱钉去势劲急,向耶律延禧心窝射来。
腰间白绫骤然一松,疾飞出去,将三棱钉抽落。
萧挞马身子一闪,有如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钻出了帐子。
耶律延禧痴痴望着姚非我:“我的命于你,毕竟比他的要紧。”
“本来不该这样。”姚非我摇摇头,纵身追出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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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挞马奔出行宫。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可敦城的玄甲铁骑已渡过了泥沼。
他手下鹰、隼二军,各有两千人马,夹在铁骑中,早已不成阵势——胜负之数,显而易见。
六十里泥沼,本为阻住敌人,此刻却困住了自己。
萧挞马打了个呼哨,一只巨雕从头顶掠了下来。他甩出一根长绳,套在雕爪上。
蓦地里黄影一闪,姚非我阻在前面,双掌一错,拍向他心口、头顶两处要害。
萧挞马只得放下绳头,分掌抵上。他不敢久斗,脚下加劲,两三跃便甩脱了姚非我。
可就迟了这一霎,巨雕已带着长绳飞上半空。
萧挞马又是嘬唇一呼,又一只巨雕贴地飞来。
他奋力一跃,踏上雕背,接着一蹬,人起雕落。萧挞马手臂探长,抓住了绳头。
一雕一人,掠过一片直立的矛尖,望着六十里泥淖飞了下去。
饶那巨雕是罕有的神物,负重飞了十几里后,也渐坠渐低。
萧挞马握住绳头,双脚踏着沙面,有如拽着一只风筝,借力疾行。
他身体轻盈,体重又被巨雕承受了大半,竟没被泥淖吞进去。如此勉强支持了几十里,这才踏到实地。
巨雕早已疲累不堪,坠了下来。双翅扑腾几下,便没了动静。
萧挞马跌在沙中。探手摸了摸怀里,降龙诀还在,黯淡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惨笑。
他站起身来,望着远处的一线沙尘行去。
那里,似又驰过来一彪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