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连忙把手中的请帖倒了过来,尴尬的解释道,
“我……最近在练视力,就是……通过反向呈像,经过自己大脑的纠正,就是……为了对付敌人的……”
“小姐,你不用解释,我懂。”
解释就是掩饰。
蜜儿捂着小嘴轻笑,“是姑爷惹你生气了。”
冷妃脸色一沉,“不关他的事,为什么要说到他,这是什么请帖,干嘛放桌上,都说了我对宴会之类的没兴趣。”
这么拙劣的转移话题,蜜儿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姐还记得京都的三大世家吗?”
“忘了,”冷妃快速答道,依旧沉着小脸。
虽然说是不生气,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她在生气,闹别扭。
想不到一直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小姐居然被姑爷气成这样,蜜儿很好奇,他到底对小姐说了什么啊,而且气的连纠正自己对姑爷的称呼都忘了。
“就是祁家,他们有意来魔都发展,所以特意给我们几家发了请帖,在下个月有一场文会,希望我们……”
“推了。”不待蜜儿说完,冷妃已经给出了一如既往的回答。
“这会不会不好,毕竟是……”
“不用管他,京都有京都的规矩,魔都有魔都的规矩,他们想来分杯羹,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冷妃说到这就已经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了,刚准备把请帖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突然发现了角落里的那个名字。
那好看的眉毛顿时皱起,“蜜儿,祁家的那位有名的大少爷叫什么来着。”
“祁羽风。”蜜儿不假思索的回答。
会记不住年轻一辈中号称“五龙四凤”,位列人上人的九个最顶尖的男女的名字的估计也就只有小姐了,说不定她都不知道自己都位列其中,然后还有姬家的姬发,还有祁家的祁羽风等等。
小姐整天就是看各种古籍,不是医书,就是奇门遁甲,或者武功秘籍之类,都不像个普通女孩,好像……现在看她摔东西的样子倒是有些像了,姑爷真是厉害。
说起来,小姐身上的胆子太重了,要是有姑爷给他分担下也好……
冷妃眼神飘忽,想到了些什么,“祁羽风,祁羽林,风跟林,蜜儿,你说会不会……”
“应该不会吧,从我们查过的资料来看,姑爷一直是孤儿啊,他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一直是一个人活下来的,而且姑爷是在魔都啊,祁家是在京都,两边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冷妃用手指轻轻的点着桌子,若有所思。
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旁边的一副画卷。
“这是?”
“哦,这是那位祁大少爷给小姐画的画像。”蜜儿语露不屑。
冷妃敏锐的听出来了,“怎么了,不好看吗,记得他们家应该是书香门第,很早以前是出过好几位武状元的,他们家的人从三岁开始就被要求学习诗词歌赋,对于这种吟诗作画应该是很拿手的吧。”
说话间,已经展开了那幅画卷,是一幅古风的水墨画,美丽的花丛中站着一位如花少女,每一朵花都画的惟妙惟肖,仿佛各有各的美,不过当你看到那位佳人的时候,才会知道,百花已经黯然失色,花再美,也不如人美,这才是这幅画的精髓。
这画中人惟妙惟肖的就是活脱脱就是冷妃自己。
“记得那位祁少爷也是被叫做小神童的,确实有几分功力。”
冷妃的评价也仅此而已,几分而已。
“一看就知道了,”蜜儿一脸的不屑,“他就画出了小姐的外貌,而且庸俗,就知道画些花,哪有画出小姐的内在,还是姑爷厉害,虽然只画了半边脸,可只要看到半边脸,就让人知道,那是小姐,而且仿佛把小姐的魂都画出来了,看着就觉得漂亮,令人心动,而且……。”有点令人怜惜,当然,最后的话蜜儿没有说出口,她突然明白了,这才是姑爷对小姐的感受。
冷妃斜睨了她一眼,“他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为他说话,你干脆嫁给他得了。”
“本来就是。”
不过就冷妃专业的眼光看来,这画跟祁羽林当时画的那张相比还是要差上许多的,一个是画“形”,一个是画“魂”,两人不在同一次档次,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可祁羽林确实比那什么小神童画的要好。
正思索间,突然看到蜜儿很熟练的就打开她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幅被她小心用膜覆好,保存好的画。
蜜儿展开一看,有些坏笑道,“哎呀,拿错了,不是这幅。”
冷妃马上知道她拿的是哪张了,就是祁羽林画的另外一张,她全裸的卧在浴缸里对着祁羽林巧笑嫣然的一幅画。
“刷”的一下站起,俏脸嫣红的解释道,“我……那种下流的画我早就想烧掉他了,一直没找到,原来在那里,赶紧扔了。”
“小姐,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胡说,我哪有急。”
蜜儿微微一笑,并不作答,把画重新卷好,放了回去,又拿出了另外一张,摊在冷妃的桌上,两幅画一对比,高下立判。
如果原本还觉得那花中少女的画好看,可跟那幅夕阳下的少女一对比,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那花中少女简直是幅粗劣的拙作,难以入目。
看起来就像是个外表好看,内在空虚的绣花枕头,论意境拍马也赶不上那幅夕阳画的,虽然人家只露了个侧脸,可这侧脸已经美的令人炫目,令人神伤,令人魂牵梦绕。
冷妃恨恨的想,那家伙看起来就是个小流氓,为什么画画画的这么好,不可思议,她当时就觉得奇怪,能画出这幅画,必然是需要不少底蕴的积累的,就他,能有什么底蕴?流氓加无赖吗,而且下流无耻。
但是这两相对比之下,冷妃也发现了点异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