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晨微微一犹豫,脸色不愉的开口问道,“师傅不是不收弟子了吗,为什么还要收他,而且我觉得那人特无耻。”
木白笑笑,连时晨都看出他的品性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四合院里边有一棵大榕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枝叶繁茂,头顶苍天。
两个躺椅就摆放在榕树下,既能挡太阳,又能乘凉,微风徐徐,阴凉清爽。
一声雏鸟的啼鸣打断了祁羽林的练功,抬眼望去,只见地面上一只雏鸟在发着最后的悲鸣。
这显然是一只新生的鸟从树上掉下来的,连毛都还没有,身体好似半透明的,从那么高的巢上掉下来居然没死,但是一只翅膀血肉模糊的已经裂开大半,估计是掉下来时候砸在地面的石板裂缝处被割伤的,显然是好不了了。
估计是饿的,在鸟巢里乱动,最后掉下来了。
鸟儿“吱吱”叫着好像也一直在看着祁羽林。
祁羽林不知道它现在看到自己这么个庞然大物是什么表情,大概是恐惧中混杂着好奇吧。
按着这个出血量估计是活不下来了,即使侥幸活下来,鸟儿如果没有翅膀,又有什么用,飞都飞不起来了。
小鸟还在痛苦的悲鸣着,祁羽林足足看了它3分钟,然后慢慢的伸出了一只脚,轻声道,“我帮你解脱了吧。”
眼看着祁羽林一只脚就要踩下去,从背后响起一声叱责,“你想干什么。”
祁羽林只觉的身体受到一股大力,被人推了出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时晨小心翼翼的双手捧起鸟儿,一脸愤怒的瞪着祁羽林。
“切,别以为救你有爱心,你救它才叫残忍呢,只是让它多受会痛苦罢了。”
“谁说的,只要包扎下就好了。”
祁羽林无所谓的摊开手,“然后呢,它侥幸活下来,连翅膀都断的,飞也飞不起来,连觅食也做不到,就算你每天喂他,养着他,又有什么用,他连跟其他鸟儿一起聊天的机会都没,也不会有其他小鸟喜欢它,它也没有自由享受天空的权力,估计连什么是快乐都不会懂,你非要让它多受那么久的痛苦才孤独终老,到底谁比较残忍啊。”
祁羽林突然心中一痛,连忙掩饰了过去……
祁羽林继续自顾自的练着那妙手三式了,也不看时晨了,见时晨好半天不说话,出口揶揄道,“现在是不是开始觉得我的做法才是对的。”
“你……”时晨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想反驳,又找不出什么话语,但他知道祁羽林说的是不对的,最后一咬牙,突然对着祁羽林大喊道,“我果然最——最——最讨厌你了。”
“随便,你喜欢我我才恶心。”男人的喜欢比厕所里的石头还不值钱。
“哼——,我就养着它给你看,证明你才是错的。”时晨捧着小鸟,踏着重重的步子进屋去给它包扎了。
木白站在里屋,看到这一幕,不禁苦笑着摇摇头,毕竟是两个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
倒没有谁对谁错之分,对错本就是分立场来看的。
祁羽林的做法更成熟些,时晨的做法更善良些,毕竟是……
木白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应该让他俩多接触接触,互相取长补短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