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的,洛阳府尹则是最憋屈的,平素都少出门,搞不好出了门就得做一做扶老人过马路的好事。
老不修老王景又闹事了,缺月亭中挥着拐杖大闹,杖头打到了武行德的额头,鼓起老大一个包。
缘由,老王景与白重赞下棋,逞强,让双马,结果王景输了,他硬是怪观战的武行德多嘴,两臭棋篓子,还敢坑老夫,哼哼!
然后,围观的一众皓首老夫纷纷帮腔,白重赞与武行德两武夫打架可以,吵架那是万万不如的,只好抱头鼠窜,连心爱的八哥都不要了。
这玩的是什么名堂?武德司察子仔细的辨析着老家伙们的每一句话,却不得要领,只好悻悻的隐入黑暗中。
……
大秦境内,铁甲铿锵,大军如龙,出川的四条大道,几乎每天都有大军在隆隆前行,分赴长安和襄阳。
目前尚在长安的木云、陈仓、曹彬,三驾马车配合无比默契,枢密使木云只管坐在大沙盘前喝茶,五军都督陈仓只管掷出调兵令箭,曹彬则接过水陆转运使的重担,为身体羸弱的韩徽提供了最有力的支援。
……
华山之巅,云台观。
也有两位老人在下棋。
左首位的,白发白须白眉毛,一袭白衣,仙风道骨。
右首坐着的同样鹤发童颜,一身青袍,只是神情却有些委屈。
边上,有白发美妇在抚琴,琴音轻柔悠远。
院外,有小道童无聊的搓着四不象的鬃毛,老气横秋的叹道:“唉,师父好可怜哟。”
可怜的是陈抟,得意的是徐无,弹琴的自然是秦越的师娘,徐无道长的掌中宝。
“道友呐,老道受不了啦,饶了我吧。”
“不行,必须继续。”
“我那丹要是再不炼,那些天材地宝都废了。”
“不管,你要是炼一炉驻容养颜的宝丹,那老夫就勉勉强强的替小欣收下,其它的免谈。”
“无涯子,天地良心,哪有天天下棋的,老道都要下吐了。”
“下吐了好,省得你天天琢磨鬼主意。”
“什么叫鬼主意,老夫替道门做点事怎么了,你假假的也穿着道袍好不好。”
徐无道长嘎嘎怪笑,双手探出作挠痒痒状,威胁道:“那你从实招来,之前你下山去干嘛了。”
“老道下山,有你何干?”
“嗯,没有相干,那就继续,下棋,夫人,来一首春江花月夜,欢欢喜喜的热闹下。”
徐夫人嫣然一笑,纤手一转,曲风果变,陈抟只好作投降状:“得了,老道输了,你俩别一唱一和的揪着,做人要有点底线,不能为了你那宝贝徒儿……”
徐无道长掷子起身,大袖轻拂,飘然似仙,傲然道:“老夫乐意。”
陈抟也跟着起身,无奈的道:“等大军出兵之日,老夫亲去献礼,总行了吧。”
徐无道长这才眉开眼笑,搓着手对夫人笑道:“夫人,我现在看这牛鼻子挺顺眼的,要不,我们也在这华山搭一草庐?”
徐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果然陈抟已经跳脚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们在,老道哪有心情炼丹……”
徐无道长语重心长的道:“要清静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