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益颇多。
练枪的主要目的却不是用枪,而是熟悉枪术好应付枪阵。
在组阵时,起码秦越依然用剑,甲寅仍旧是牌刀。
陈疤子给出的理由是这刀剑既然能斩刀断铁,就要物尽其用。
他教的阵法来来去去也就一个小小的锋矢阵,让大家如何配合作战,脚步,身法,出刀,刺枪……他自己提一口厚背朴刀担当矢头,一刀一剑随后分守左右,再后面是长矛。
见秦越甲寅一刀一剑的护卫在陈疤子左右,自己与庄横持着枪在后面打酱油,鲍九斤就有些不爽,卖弄小聪明,提出疑问说不是该枪手在前的么。
其实这也是秦越所疑惑的,但被陈疤子一句话就给顶了回来,“老子大小战最少三十场,你呢?”
一句话把鲍九斤要说的话给哽回肚子里了。
秦越却知道陈疤子既然如此说,就定有道理,他很清楚一个老兵经验的宝贵层度。所以,学会了这小阵,他别的功夫也不练了,一个劲的揪着另三人苦练,好在他平时为人还不错,庄横记他的情,至于鲍九斤,意见直接被无视,不练也得练。
这天傍晚,营中精锐骑兵尽出,战马咆啸着扬开铁蹄,在夕阳下形成一柄锋利的枪尖,向东北方驰去。
当天夜里,天还没亮,大军的聚集号开始吹响。
不一会,“咚咚,咚咚咚……”的聚将鼓响起,在启明星的照耀下,一个个领军将校急步冲冲的向中军帐奔去。
大帅点将,三通鼓毕,迟到者斩。
营中开始忙碌起来,到处都能听到喝斥声,命令声,沉重的脚步声,战马也莫名的开始兴奋起来,咴咴叫着此起彼伏。
陈疤子踢着把人催出门,让快点清空肚子好去抢吃早饭,这是要打仗了,多吃一口就多一丝力气。
这种尸身血海里滚出来的老兵的话一定要听,所以秦越拼命的啃了五个大饼,喝下三大碗粥,这才挺着肚子慢慢回帐篷。
不愧是老兵油子,陈疤子回来时还带了十张饼子,一人两张的分了,让揣进怀里。
“这饼子不回营不要扔,哪怕溅血了都是宝。大军出发还要一会,大伙不要急,走动消消食,水不要喝太多,其它东西都可以弃在这里,但水筒要带上……”
“草鞋都检查一下,系带不牢的就换掉,真打起来,鞋子比刀还重要……”
“虎子,你腰带勒太紧了,松一点,还没到战场呢。”
“九郎,你把头发扎好,这样披着到时挡眼。”
“庄横……”
听着陈疤子一个个的纠正着,提醒着,鲍九斤的牙齿都打颤了,“我们,我们会排前面对阵不。”
“不会,我们都是轻兵,身上比甲都没一件,放心,有某在,不会吃苦头,大家只要听某的指挥就行。”
听陈疤子这么一说,大家都安心了不少。
卯时二刻,“呜呜……”的长号吹起,大军一队接一队的开拨了,等秦越这一伍走出辕门,已快到辰时了。
大军沉闷着向前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空旷的原野,前面有排阵使高举着旗帜,指挥列阵。
秦越所处的这一营人马在军阵中段后营。前面黑压压的都是人头,与随风飘扬的各式旗帜。踮着脚尖也只能看到步兵阵的右前方有整齐的马军,威风凛凛的排着方阵。
空旷的原野上寂静无声,唯有东南风霍霍的吹过,所有人都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就连马匹也少有鸣叫。这样无声的威压令秦越心跳如雷撞击,侧脸看看甲寅,鼻翼一扇一扇的,满脸油汗,却是兴奋异常。
秦越心想,自打他随铁罗汉练了功夫,整个人都变了,老实憨厚依旧,却多了三分嗜血强横之气。
大地动了,从轻轻的晃动变成了剧烈的震动,远处,有如雷的铁蹄声响起,紧接着,右边也响起一声响彻天际的呐喊,刹那间,战马咆啸,铁甲铿锵,一股更密集的雷声向远处压迫过去。
两军相遇,勇者胜。
秦越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