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所以教师,学生都以他的马首是瞻。
不屑于在仕途上过投精力的他,尽管生情民意呼声很高,却毕竟身份上只是普通教师,所以很多好事都轮不到身上。
一来二去,越来越多的人在一些事情上觉得不公,就会把单兵抬出来说事。常有这样的言论,我们评不上先进,晋不得职称,涨不了工资也就罢了,凭什么单兵如此优秀,也没他的份?
日子久了,舆论如潮,不仅领导群里觉得有单兵这样一只骆驼,份外头疼。就连他本人也感觉到,人只能通过改变自己,来进而改变改善周遭环境。
让环境来适应自己,是不科学的,且付出的代价不小,获益却不大。
很多领导对单兵开放性思维的授课方式,大为不满。然,学生却极喜欢。
表面上不置可否,老谋深算的校领导,甚至教委的一些负责人开始暗地里纠结力量,孤立打压这位与众不同的教师。
明里不见的冲突,私下才更见真章。那时还是计划经济,单位办社会,对职工工作生活一筐大包大揽。分房,晋级,评先进,只要是组织上可以左右的好事,统统靠边站。
人一背运,再精强光华有光芒的人,也自带几分晦气。久而久之,原先欣赏,支持他的师生,亦开始反省,甚至陷入深思:有才华,意气风发如单兵,又能怎样?
人始终是要生存为先,除却生存之外,还想要生活得好,取悦群体,得到认同。说不定这单兵,真正是只会大开大合,放豪言。实际上并无力将他那超凡脱俗的别具人格,有机会付诸实施。
日子久一些,再久一些,单兵突由一日醒悟,当前后左右都没有路时,那命运一定是指示你向上飞了吧。
走前几个月中,他经常拉着凌志一起喝酒。凌志看得出来,敲碎扔掉铁饭碗,对未来,单兵不是没有胆怯。然,他还是勇敢地听从了心的召唤,前往宿命指向的远方。
是啊,李璇美回忆起一本介绍单兵的传记里,收录了尼采的一句话:那些没有消灭你的东西,会使你变得更加强壮。
李璇美:“从前我做导游的时候,旅行社最头疼的团队其中,就有教师这个职业。他们都是文化人组成的集体,然,社会经验又较少。介乎于似懂非专之间,事儿的确比较多。”
郑渊洁曾说过:立身成败,在于所染。李璇美对于很多人怀念的童年学生时代,就一点儿都不留念。甚至象一场恶心后怕的梦魇。
所学,的确是有所学。所染,却不可深提。老师长辈们都喜爱无条件听话,遵从师训的乖孩子。而听话是李璇美最不擅长,亦或不屑于为之的。
有的老师甚是无耻,巴结父母是领导的孩子。赤裸裸,一点也不讲究的行为,深深埋植于幼小学子的心灵。伴随成长影响着孩子们,象是树节上一枚随年轮而长大的树疤,她长它也长。
李璇美清楚地记得,中学时,老师用最伤自尊的话语,损一个男孩。后来发展为,每堂课,只要是这个老师的课,一上堂,就首当其冲就男孩摘出来,于哄堂大笑之中,上演着独角戏,当众羞辱。好像上学如同过堂,是场接受人民审判的噩梦。而那个学生便是个逃不脱纳粹手掌心儿,十恶不赦的政治犯。
有一天,男老师踢了男孩儿一脚,将他从讲台上踢了下去。男孩子忍无可忍,疯狂反击踢还之后,众雀噤声,老师才终于怕了。
其实,那是个很胆小的男同学,只不过爱于堂上做梦和小动作。因着内向,有时看起来不是很讨人喜爱而已。想象不出,这样的男同学,得是心中多么的无助恨绝,才最终选择自卫反击的。
有的老师喜欢艳丽的牡丹,有的喜爱清新的百合,有的喜欢烂漫点点弥漫的满天星。然,身为老师,是不是该清楚地知晓,自己是园丁,面对的是整园子,各香各异的花朵。关注关爱,因材施教是基本应遵循的职业操守呢?
李璇美小学时,因母亲不擅家事,常常顶着乱蓬蓬不及梳理的小辫子上学。曾连着有那么几天,班主任女老师把她揪到讲台,当众评点她不梳头发。
没收她的书,一个根本没看过三毛书籍的老师,想当然地抨击三毛的书是黄书,不健康,专授人以恋爱的书。
童年学生时代有什么好?没有自由,不能自主。象是被圏养直至走向生命尽头的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