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况且,也怕你误了嫁时,我仍会负了你。”
望着床头放置着拎包的位置,那里有今日办出来的房产证,江薇比往日多出许多自信:“你不会负了我。”
男人不明就理,仍是按照多日来想好的那般思路劝慰:“放心,你结婚时,我一定为你备一份大礼。”
说着,又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支装着钱的信封,沈彦:“这里是一万零一。感谢你这位万里挑一的美女陪我过年。”这话说得,男人深觉浅薄无耻得紧,幸好面前不得镜子,看不清自己的嘴脸。
心情极好的江薇嗔道:“你是我爱的人,又不是我老公公,送什么万里挑一?”
沈彦怜惜道:“我的年纪,说是你的长辈也恰似。”
江薇:“钱太多了,不能要。”
沈彦拿钱要往床头柜上女人的包里装。江薇赶紧真切地自身下松开一只手,按住包,不让男人打开。
见她一只手抗拒钱,另一只手仍是不松懈地于身下揪着男人的下体。沈彦感动之余,无以为计,只得鼓了鼓劲儿,把江薇的后背朝向自己摆正,在女人欢喜惊呼声中,将男女之事又起一波,再来一次。
两人背对面,江薇看着床头柜上的钱,透视着包里的房产证,终于理解李璇美的力量来自于何方。
物质果然是世间事,称量唯一科学,符合逻辑的度量衡。因其量化,形而可见,来平衡心情郁悒,实有奇效。
与李璇美不同的是,江薇已打定主意:巨额重馈她求,男人她也要。
换了姿态,节省体力,却又加注了技巧的沈彦,感受着男女各种体液殊途回归,混合在一起的腥甜味道儿。忙活之余,不免分神担忧:女人不要钱,不见得就是好事。即便再深情,也无可能不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逻辑。而只有可能意味着,无论是感情,还是旁的什么,她要的,其实是他给不起的。
年初三,出了很好的太阳。前两日的积雪滴滴答答着,晚上冻住,白天化掉。这几天,沈彦一直都陪着江薇。
家里来敲门的人愈来愈多,于是两个人于年初一的下午驱车,去周边的开封洛阳转了转。逛街、庙会、花社、夜市、温泉,仿佛感应到缘分终会不长久,相处的日子已进入千日倒计时。沈彦将以往觉得亏欠女人的时光拢堆补齐。
而江薇,只要有沈彦相伴,囚在哪里都是一样开心。如果说,世上的幸福有千万种,有沈彦拖紧她手的,就是女人最想要的这一种。
惦记着还有些心头事,初三晚上回到郑市,便把江薇送回娘家。思来忖去,放心不下,看得晚上不足九点,于是沈彦拨通了田伟国的电话,约明天上午来郑市见上一面。
忍耐了好几日,田伟国一直强压着见沈彦的冲动。本来是预备熬到初八再同厅长大人请安,没想到领导会主动来电。如此说来,还是礼多人不怪啊。
田伟国亦是刚到郑市,前脚刚下高速。不过,男人是来喂朵颜的。听得领导相约明日,田伟国立时慌不迭,添油加醋地表心情:“沈厅长,咱就是心有灵犀。知道今天神会召唤我,我正在郑市,刚到。想着这几日,不管何时,您一召,我就在身边。要不,今晚我家去?”
沈彦一听,得,今晚是可以,不过家里还是免罢。田伟国这样的花枪,得来家中如此亲近,日后还不定上房揭瓦,怎样说不清扯不明哩。
领导故作沉吟片刻。那田伟国是基层锻造出来的,何许人也,马上领会到这位财神爷仍是想拉出些距离感。
也对,收受了重馈,较之从前面儿上是更应该端着些的。只要心里不拿自己疏离就是。转念一想,财政厅长年初三这个点儿打给自己,怎么着也不象是疏离的样子。这在上一个春节,田伟国可是想都想不到会有此殊幸。一时间,竟不知该感谢李璇美江薇,还是应该感谢朵颜。
兴冲冲,田伟国报上几个可以见面的地方,以衬得省城里的事,他懂。且熟悉会玩儿,不是个老土帽。
听得田伟国所摆这几个地方,沈彦皱了皱眉。都是郑市外商重宦出没的销金高档会所。格调倒都很高雅。无论男女,需要的所有服务,安全可靠,素质不俗。不需要的,也绝无人纠缠。一切犹如自助鸡尾酒会,悉听尊便。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会有人默契地打点后续事宜。
没有接田伟国的招儿,沈彦:“来我办公室吧。这会儿我也赶过去。”说罢收了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