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没肺直抒其见,李璇美道:“我初次在尹玉书带领下进入二郎山时的想法就是,这里缺水。没有水景,便似美丽的眼睛深黯幽然。深瞳没有眼白的衬托,十分景致,没的便少了五分化境。”
女人有着意料之中又其外的爽利。田伟国自是很开心,继续加话启发道:“选址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说到选址,李璇美难免不有些慎重。当日就是亲眼所见这个问题上,田伟国给了凌志脸色看。况且,女人那种拎不清的情绪偶发,是有些自作多情地认为,凌志为了给自己工作下绊子,所以才提出异议。
想了想,撇开凌志,仍然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李璇美就事论事道:“我当然希望水库能建在洞天山脚下。只是需要有专家进行技术论证,才可最后定夺吧。”
李璇美回忆起,当日凌志并没有怎样过激反对,只不过小声劝谏了一下。也是为避免拍脑袋大腿就产生的决议经不起推敲,随意性太强,预算根本不足以延展支付项目。如此而已,就遭到当场孤立对待。
可见,田伟国霸气地家长作风还是相当严重。李璇美斟酌着字句,把自己的隐虑也开诚布公地说出来:“香港花城规划设计当中的建设费用,这几日来电赵中锋局长同我说了个大概。有你们这些大手笔谋米粮,我只管安心干活就好。只是这水库复建只是在花城公司景观建议中出现,所需资金恐得另算,不知道田书记···”说到这里,李璇美真诚地用目光询问男人。
终于谈到筋骨上,事不宜迟,田伟国从公文包里将朵颜用红绸包裹精细的那根‘工商银行’掏出来,置于桌面上。也不放言,只拿目光将她细密地笼罩起来,看定女人第一时间作何反应。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李璇美何以知晓,就是桌面上这根东西,已然困扰着伟大的县委书记好些日子好些天了。急于脱手,物尽其用。有双方都看得上眼的人物接手,方皆大欢喜。
同眼前男人还是不够亲密,若是沈彦景朝阳,哪怕是凌志,李璇美亦早就毛手毛脚地掀开看个究竟。里面到底包着的是甚物,如此这般上了台面还顶着盖头,矜矜持持地扮高贵。
然,对着赵中锋田伟国这样的,李璇美没由来得就是收敛。虽仍是好奇,却完全没有上手扒拉着看的激情。
见李璇美眉走神飞,不象是太识货。不得已,田伟国亲自将粗陋之事做到尽致。只一根手指,以桌面为点,牵着红绸一角,缓缓兜开,金条方棱粗壮裸呈于眼前。
女人的确有着田伟国意料之中的一惊,却并没有贪婪到欲罢不能的情绪。
大概是不晓得每日的黄金牌价,亦或者没有注意到10KG重量标刻。李璇美只是一派在故宫隔着玻璃橱窗,观赏破铜烂铁一般的稀奇。
不满李璇美居然不重视多日来,他将此物掖着藏着,扛上扛下,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心意。女人不都是应当在见到短短一条项链,就惊呼跳脚喜悦欲占的吗?
为何在她眼中,仿若这只不过是一件玩具,甚至是一件与她无关的玩具。是扮孙悟空的小孩子手中,未自由伸缩无限放大的塑料金箍棒。
悲愤。很多大男人同李璇美的交道中,都曾有过孩子般的悲愤无奈情绪: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的贵重金属。彼时,田伟国就有着想说胡话的情绪。
捺了捺,仍不得不直入主题,田伟国道:“水库复建,就拜托你再给沈厅长吹吹风。事关柳河县千秋大业,我几近用了十年,柳河县几近待了百年,才能同沈厅长套上关系,得以青眼,加之青睐。错过今次,不知何年月,方再有下次。即便还有机会,却未见得是我干事创业余生所能得见的。”
田伟国边说边想,县委书记当到他这个份上,也真够可以的。今次若能得偿所愿,既遂了朵颜生财,又助自己升政绩,青云之上再青云。
倘升迁过程中再有人说三道四,指摘他不够格进入到地厅级序列,定要将近些年所作之难处,今日这番心思嘴脸一幕幕回放予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看。哪一步不是千跟万算,斯文扫地,苦磨硬熬的背后功夫,才有所收获?
将无法在沈彦面前说出口的肉麻话,田伟国尽诉于李璇美。实指能转传于领导耳中,效果才好。既已造势气氛,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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