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我已经在单据上作了注明。”
“我负责就是,拆封吧,这活还说你来。”
章天桥没做声,先是拿起档案袋在桌子上轻轻磕几下,使里面的信沉落在档案袋的一边,以免在拆封时遭到损坏,然后用一把锋利地剪刀破坏了封印,拆开了档案袋,然后把那封信从里面倒了出来,搁在了桌子上。
“小林,你去仔细检查一下信的情况,章主任,麻烦你记录一下。”
我高兴地答应了,戴好手套以后拿起信封认真地检查起来。
没有任何被拆开过或有意破坏过的痕迹,就是一封正常的信件,盖的邮戳就是庐州市的,没有蝴蝶的印记,也没有其它更多的信息,和一、五、九号机有着明显的不同,倒是,看来像是和四张机的信封差不多,说不定就是一起寄出来的。
我反反复复地检查了三遍,等到章天桥在一边记好了记录,然后我签了字以后,就准备去摸桌上的那把锋利的拆封专用小刀。
在这个紧张的激动人心的时刻,没想到李晨风会轻声地说道。
“等一下!”
看着我和章天桥惊讶地目光,李晨风依然是不动声色地跟了一句话。
“这封信由我来拆,我先看。”
“这不合规定,我不能接受。”
章天桥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但依然按照职责挡在了李晨风的前面,试图阻止他。我就更加惊诧了,如果你要拆看的话,那么你喊我们过来是什么意思,你抢了我的工作,你知不知道。
“这个是我的职责,我也不能违反规定。”
大是大非面前,我也必须要旗帜鲜明地表明自己的立场,甚至可以说是军方的意思,你必须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才行。
李晨风说完了反而不着急了,他走到桌子边,开始戴备用的手套,等戴好之后,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才说道:
“我是组长,责任我负,这是命令!等我看完了就给你们看,只差一小会时间,你们可以自主决定向你们各自的负责人汇报此事,但是现在在组里,你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就按我说的办理。”
我站了起来,离开了原来的位置,我已经全明白了,说实话我有点伤心。
“蝴蝶”在五号机中就声称他的《写给祖国的信》一共是三封,五号机写国内,九号机写国外,还有一封还没收到,内容不详,但是从前面的信分析,五号机里他只介绍了两封信的情况,九号机里提到了一些,应该至少包括苏修解体的原因、美利坚未来的发展这些非常非常重要的情报,但是说实话,一路走过来,蝴蝶来信看了那么多封,我们三个都颇滋养出些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韵味出来了,仅仅是这些情报应该不至于让李晨风在我们这个运转良好、关系融洽的三人小组里突然翻脸要打破往日常规。
李晨风一定知道一些说明我们俩不知道的情况,而且是非常重要的情况。
李晨风如果认为这封蝴蝶的信可能就是我们盼望着的第三封信的话,那么他是不是知道第三封信里会有什么内容,而这些内容重要到连章天桥和我都不能看到,或者说不想让我们俩所代表的势力山头知道,或者说是我们俩还不能得到最完全毫无保留的信任,以至于他要不管是出于戒心还是保护,首先是把陈观水禁闭,然后是让我稍息,最后才出手要夺取蝴蝶来信的第一拆阅权,这一原本属于我们部队的权力,反正是让我觉得很不开心,很憋屈。
不过问题是这封信到底是不是要让组长以极端的态度和认真在戒备的那封信呢?在没有拆开之前谁也说不清楚,除非他就是蝴蝶本人。所以组长还是必须坚持按流程走,而不是打破大家的默契和一直以来约定俗成的规则,他不能也不敢私自拆信,那样做的话组里的整个信任基础就会崩塌,后果将无法想象,所以他才必须要在我们的面前在我们的监督下才能拆信。
章天桥和我都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表了该表的态,但我们也无权去阻止组长的命令执行,因为除非非常特殊的情况发生,否则我们必须要服从命令。
我和章天桥让开到了一边,也没有站在组长身后像以前一样窥看信的内容,而是站到了对面,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李晨风干净利落地拆开了信,拿出了信里的纸张,快速地看起信里的内容来。
我从来没见过李晨风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开始是满心地期待,然后是略微地疑惑,更加地疑惑,接下来是愤怒,再接着是开心地愉悦,最后是啼笑皆非地无奈,在短时间内让一个老牌精英特工如此失态的情况应该是非常罕见的。
李晨风看得很快,估计就是走马观花地浏览了一遍,他最后是长舒了一口气,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再用双手按了按眼睛,然后说道:
“你们来看吧!”
我和章天桥对视了一眼,看来不是我们预计的那种情况,信里是其它的内容,但是是什么内容会让李晨风如此地失态呢?我们也十分地好奇。
我来到桌边,第一眼就看到桌上的信,我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眼花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为什么我看到第一张纸上好像是画了一只很奇怪的兔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