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到这里就够了,再问下去就真的要得罪人了。我走到她身边,并排倚着栏杆看着河水。
“那我也来陪你一起想好了。”
“你又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我会在想什么啊?”
“没去过也听说过啊,死海的波涛,约旦河的河水,到处流淌着奶和蜂蜜,古老的耶路撒冷令人神往。”
“不,你看到的只是美好的一面,还有可能时刻会响起的警报,上学都要背着自动步枪和*,呼啸飞来的*,丢石头的小孩子那仇视的目光诸如此类的东西,也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艾达侧过头来看着我,美丽的大眼睛在月光下分外地迷人。
“千年征战,万里沙漠,美丽但也孤独,圣洁但也绝望,这才是以色列啊!同样是古老文明的民族,我真羡慕我们的中国,有这样和平安宁的夜晚,小朋友可以开心地玩耍,情侣们可以安心地散步,老人们可以安详地睡入梦乡,这一切是多么地美好。特别令人嫉妒的是,现在尽然还有一个你想也想不到的……”
我大概猜到她要说到什么,马上插话打断她道:
“所以这一切也正是我们所要坚决捍卫的啊!相信以后,和平会有的,橄榄枝会战胜步枪,一切也都会变好的啊!”
艾达听完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抬手揉了揉脸,紧咬牙关,心中暗骂自己。
“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叫你嘴贱,叫你嘴快!”
问题是这个信息我只是脱口而出说的是安慰艾达的话,它也不属实啊,至少在“蝴蝶”提供的所有信息里面,那里在将来虽然是乱战暗黑之地,甚至有的地方比现在更乱了,以致成为各大势力博弈角逐的狩猎场,甚至阿拉伯*桶,三次大战策源地之称啊!
但是我无法再多说一句,因为多说一句就是一错再错了,就是真正的泄密了。
艾达看着我紧张的样子不由地笑了,“林参谋,你真可爱。”她说。“我回国以后还没有过像今晚上这样开心过,谢谢你,走吧,已经太晚了,该回去了,不然领导们要担心了。”
我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议,和她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小院里。听到我们回来的声音,白斯文从楼上探头出来说道:
“小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正有点事要找你。”
我连忙应了,在楼梯上和艾达分了手,就来到了白斯文的房间,结果发现陈观水也在。
“小林,你以后要出去散步还是要和值班警卫说一声,还有跟一个保卫人员,不要擅自行动,知道了吗?”
首长的指示不要问为什么,只要接受命令就好了,我连忙敬礼应是。
白斯文摆摆手让我放松,示意我也坐下,又给我和陈观水发了烟,大家都吞云吐雾起来才开始谈工作。
组里安排陈观水和我带着九号机A+(也就是那两张信纸的代号)明天飞回京城,必须要亲手面交到组长的手上,这是最重要和紧迫的任务,必须保证不出任何差错。白斯文这年的事情还有很多,工作组也不能撤,所以还要由陈观水代表羊城这边的工作组向上级做一个工作开展情况的汇报,比如说庖丁行动的下一步计划,关于胡文海的处置问题,以及KGB间谍的最新动态。
胡文海这个王八蛋,踢掉了未婚妻,瞒着自己怀孕的情人,携带着价值连城的情报机密潜逃,这一路给我们增添了多少麻烦,现在即将要走向他罪恶的终点了。他将会被再次打晕后关进粤省第一模范监狱的独立监舍里,当他清醒过来发现CIA也会骗人的时候内心一定是崩溃的,表情一定会非常地扭曲。
早在尤里他们在打听胡文海的消息之后,作为备用方案,据说胡文海的这个身份的犯人就关押在第一监狱了,有各种各样的记录和手续,甚至还有犯人会认为自己曾经在监狱放风还是什么时候与这位大名鼎鼎的要犯依稀有过一面之缘,可以留作以后在江湖后背面前的谈资。胡文海留着狗命暂时还有用,还可以压榨他的最后一点剩余价值,等到没用的时候,应该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但是尤里和科罗廖夫那边,消息有好有坏,好消息是在强大的官僚体制互相踢皮球的现实面前,两位KGB的精英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跑章子才跑了几个就偃旗息鼓,没有再要求要见胡文海了。坏消息是那两个KGB混蛋之所以撤退,,是因为他们前一阵有违常理的行为加上抓捕到胡文海的宣传声势,竟然又可能衍生出了新麻烦。两个KGB特工在红色国度乱窜就是这么招蜂引蝶,他们还没完全试出我们的应手,却发现已经有第三方在窥探他们到底在找些什么了。
这是中苏双方情报部门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才各退一步,择期再战。
而这个窥探的第三方,很可能就是从东方之珠过来的情报力量,那里是不列颠军情六的地盘。
那个我姓詹,詹姆斯·邦德的詹,詹姆斯·邦德,代号叫007的那个男人会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