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木架上的倭人面前,这倭人被打得遍体鳞伤,鼻青脸肿,仍然面露凶光,见到人进来,犹自挣扎不止。
将木盒放到地上之后,朕从盒子上抽出两根用棉线捆扎的铜丝。
王祚远惊道:“这——这是电瓶?”
朕得意道:“按老刘给的图纸做的,朕手艺还不错吧?”
其实里头是交叠的铜片和芯片,中间夹着用盐水沾湿的厚纸片,如此叠了十几层,朕平日的五雷正法一天只能打一两发,要吃饱喝足,再睡满四个时辰,才能恢复,现在只要抓着连在降妖紫电匣的铜线,等上一会儿,就能再度使出雷法,极为便利。
这玩意可以让朕雷法持久不衰,不再一发而萎,刘之纶将其唤作“电持”也是名副其实了。
不过雷法容易电死人,朕又不擅长控制出力,所以今天还是用紫电匣来拷问更妙。
“放心放心,这电持不过三十六福,电不死人的。”
王祚远揶揄道:“那也不得了,顶七个苹果充电头呢。”
铳电头又是什么宝物?
朕暂时没兴趣去考证北美奸商的奇技淫巧,将零线火线一碰,凭空炸出一团火花——为了威慑,朕暗中打了一记五雷法。
这倭人唾骂不止,什么八格牙路,苦卤洒泪,叫人半懂不懂。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倭国的朋友,朕本来应该用辣椒水、老虎凳这些民俗来招待你的,不过朕觉得,你应该看不上这种封建遗毒,所以朕特意用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产物来款待贵客。”
不顾倭人惊恐的面容,朕将铜线摁在了他胸口,昏暗的牢房中,顿时传来噼啪的电弧声,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王祚远不忍的扭过头去,倒是中村太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朕的手法。
“说!是谁指示你来的!”
“说不说!来人,打桶冷水来!”
“啊——”
五行水生金,倭人全身都被打湿之后,坎金降妖紫电匣的电力又强了三分,电得这倭人口吐白沫,直接昏了过去,脑袋耷拉在胸前,冷水顺着乱糟糟的头发滴落在砖石地上。
中村太郎见自己同族不省人事,走上前来,难道他于心不忍,要出手阻止吗?
“陛下,您……”
他斟酌着语句,但见四下无人,还是不给朕留脸面,直说道:“您手艺太潮了,不如把人交给我,电刑的话我受过培训,知道要怎么用。”
朕大喜:“甚好,此人事关咱们生死,不容有失,朕就是担心下手重了,才有所顾忌,既然术业有专攻,还是你来吧。”
中村太郎接过铜线,一道火花在他指尖炸开,他吓得一缩手,连连甩着被电到的指尖,想了想,从兜里取出一副手绢,才重新用手绢裹住铜线。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村太郎向朕和王祚远演示了电持的正确用法。
嘶——
朕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要插到那里的吗?
妈呀,这铜线不能要了。
卧操,居然直接失禁了!
苍天啊!噫——黄胆水都出来了!
什么?居然还能这么用吗?
这么插进去会死的吧?啊,好臭,朕受不了了。
连那里都可以吗?
度过了生平最漫长的半个时辰之后,朕叹为观止,一时间被朕的忍者头子镇住了。朕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形形色色的刑讯秘法,如此造孽的残忍手段,可以说是非常色孽了,鄙人甘拜下风。
“这人并不是后世来人,应该只是那个转生者的心腹,所以才听过君之代。”
“他的化名是本多熊太郎,看来他家主是个昭和遗老,要么就是马鹿右翼,来北京的主要任务是策划一场暴乱,以牵制京营的主力。”
朕脱口而出:“牵制京营?黄太极要趁机有所动作?”
中村太郎把染满污秽的手绢丢进休息室的炉子,舀起一瓢水,冲洗着手上的淤血:“如果我在辽东和蒙古的部下,用性命换来的消息没错的话,那位满人皇帝接下来要远征蒙古了。”
王祚远长叹道:“黄太极是要打察哈尔?”
朕笑道:“抢察哈尔只是其一,其二,皇太极是要敲打新归附的‘敖汉’、‘奈曼’、‘喀喇沁’诸部,借机在草原上夸耀武力,这样明年从辽西绕道时,就能驱使蒙古人为他所用,漠南蒙古各部也要给他供粮。”
王祚远问道:“那,咱们不做点什么吗?”
这个问题不在考试范围内啊。
你等会儿,朕回去查查攻略,番婆子应该留了预案,你说这姓康的也真是,北京城这么大动静,居然事先一点都没察觉,下回非得好好说道说道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