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热打铁:“哈密卫早就丢了,一旦将来和中亚展开大规模贸易,只凭陕甘现在的治理水平,根本挡不住当地的变化。”
王祚远附和道:“对,还有西藏,英国姥天天在那里搞小动作,也得把正教会当楔子打进青藏,慢慢分化瓦解掉当地的密宗……皈依正教最多吃驴火,信藏传可是要被做成法器的,希望天堂没有阿姐鼓。”
提起密宗,我就想到魏忠贤修炼密宗功法增强功力,他的窝点里全是什么人皮唐卡、头骨碗之类,一想到这些我就头皮发麻。
好好的人头为什么要做成嘎巴拉碗,不应该堆成金字塔吗?
太浪费了!以后大猪蹄子要在北京筑京观,岂不是要枉杀许多俘虏?
朱由检!你他妈再杀我的牲口试试!
“那,老刘那边,我去劝劝?”
内阁次辅询问着我的意见,我轻轻摇头:“不用劝,我本来就是故意激他,元诚行事莽撞,一点就炸,我口头说要把正教变为国教,全民皈依移鼠,他果然就上火了。性子又犟,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次他非得把家底都倒出来练军不可。”
我最喜欢骗穷人进行冲动性消费了,投资军备的钱基本上是打水漂的,除非有富庶的邻居可以天天抢,不然那些大炮、盔甲和战马不会产生任何收益,士兵还要每月发工资,多少资产都能给你吃光。
军机处几个人合股开办的诸多产业都是金山银山,正好趁着刘之纶变现的时候低价收购。
王祚远有些忧虑:“现在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不宜再内斗啊,再这么下去,他怕不是要直接造反?”
我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毛文龙被袁崇焕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祚远两眼圆瞪,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他凭什么杀毛文龙?”
我往嘴里扔了瓣蒜,嘎吱嘎吱嚼着,开始用秘制酱料涂抹羊肉:“就原来历史上那一套,袁崇焕说毛文龙不愿受蓟镇节制,皮岛驻军暗中与辽东通商,走私违禁品,以通敌罪砍了。他自己倒是遣人去给天命汗的小老婆祝寿,还送了许多粮食去,大概是眼馋盛京的粮价吧,今年关外粮价最高涨到过一石八十两,我看着都眼馋。”
王祚远皱眉道:“毛文龙死了,那东江怎么办?难道……您早就打算把刘之纶塞到东江去?”
我用五十知天命的天理拳劲揉捏着羊肉,让酱料的味道充分渗透进去,这样烤出来的羊肉汁水十足又有嚼头:“然也。”
他先是为同乡将要外出磨砺锻炼感到欣喜,转念一想又担忧起来:“老刘一个光杆司令,空降到东江去,皮岛上的军民他指挥得动?”
“我会让他带上他的新军,还有他府上的幕僚班子,一并送去东江,新军练了一年,我贴了几十万军费进去,实在吃不消,不如去皮岛吃登莱的军费。”
你的下一句话是,这也在你的算计中吗?
王祚远苦笑着道:“这也在你的算计中吗?”
希望他在东江镇吹西北风的时候能早日开窍吧,别人说什么,不代表他们心里也在想什么,连这点都想不到,以后也难堪大用。
王祚远又问道:“那耶稣会不让娶妾这事怎么整?新军操练少不得那些葡萄牙佣兵出力,北京的教士也能顶半个科学家用。”
我哈哈一笑:“这可由不得汤若望,要是教廷撤走传教士,命令葡萄牙人与我们断绝来往,我就自封苏莱曼沙阿。放心吧,罗马那帮老东西谨小慎微,绝对不愿意看到几千万汉人改信友商,我已经派人去找尼德兰人了,教廷要是敢撤走投资,低地和北德意志的军官团和传教士立马就能顶上。除非罗马不想要远东的牧群了,否则教廷会装作看不见的。”
“你这纵横捭阖的本事和谁学的……”
要知道,我们希腊人最善长的就是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没这本事早就灭国了。
再说教会只是禁止娶多个妻子,妾严格来说并不算妻子,而是奴婢仆人,即使是拉丁人也是有情妇的,最多睡一次小妾,就捐一笔香火钱。
赎罪券连杀人放火都能赦免,这点罪算个屁。
而且教会不提倡娶妾其实也是好事,正好可以打击一些枝繁叶茂的世家大族,防止宗族势力扩张,横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