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话,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大猪蹄子肺活量惊人,这段话全程不带喘气,听起来压迫力十足。
结合罗马传统演讲术中,着重强调的演说手势,我向刘之纶展现着丰富的肢体语言。
双手摊开,向前平举,表示自信与肯定:“没人!”
手呈倒八字形打开,以衬托出手势后的我:“比我!”
右手拇指捏住中指,再一次强调自信与掌控力:“更懂!”
一指指天,表示指代:“基督教!”OTg2NTc=
刘之纶面色惨白,他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改变心意了。
他连喘了两口大气,才缓过来:“你他妈就是个嬴政!国家迟早毁在你手里!”
从崇祯朝开始,就圣眷不断的刘之纶,丢下了他最大的的政治盟友,扭头而去,出门时被门槛绊了一脚,几乎扑在地上,要不是刚刚赶到的王祚远正好扶住他,怕是要摔破相了。
火冒三丈的刘之纶一甩袖,也没说声谢谢,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非常没礼貌,和朱由检似的。
王祚远倒是沉稳多了,并没有直接开骂,而是先问:“吃饭了吗?”
“没呢,本来午饭吃佛跳墙,但厨师说干鲍鱼吃完了,要等广东随今年的金花银一起进——我拒绝吃没有鲍鱼的佛跳墙。”
王祚远本来还想就天主教的事情劝谏几句,却被佛跳墙的话题吸引住了:“这个,您也不是非得吃加了鲍鱼的吧。”
“花胶、鱼唇、瑶柱、蹄筋都吃完了,火腿也吃完了,佛跳墙要不放海鲜干货,那是钵钵鸡。”
“钵……饽饽鸡不是这样的吧?”
“管他呢,现在饽饽鸡还没发明,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王祚远竖起大拇指:“牛逼,饽饽鸡成了京帮菜,直接重塑了中华美食。”
“所以我带了个炉子过来,等会儿煮个面条。”
由于我时常在军机处加班,我已经在江浙湖汉北偏殿隔壁清理出一间小厢房,里头摆着常用的炊具和床铺。
而且有风扇,有冰箱,有暖气,我超喜欢这里的。
我一边和王祚远聊起这两天的政务,一边掀开了地窖的木板门,里头装着半满的冰块,冰块下面压着一扇羊肉。
赛里斯富人往往在室内掘有冰井,冬天储备冰雪,以备夏天使用,皇上家里当然也有,宫中有大型冰窖,专供皇室使用。
把羊肉挪开,拿出已经串好的肉串,重新把冰箱关好,再往木板门上罩一层棉被,防止冷气外泄。
其实也可以用硝石来制冰,只不过自从新军成立之后,硝石就紧俏起来了,倒不如广凿冰窖来的实惠。
把羊肉串放到一边,等着解冻,我把一个冻得梆硬的油纸包递给王祚远。
随手撕开手上的纸包,我舔了口满是奶香和枸橼香味的雪糕:“芒果味的吃完了,就剩里木的。”
王祚远看着包装上的“益民食品一厂”六个字,愣了一下。
我吮着包装袋上淌下的雪水,解释道:“宫里的大珰都被发配南海子种地去了,夏天的冰敬用不完,上林苑的瓜果,光禄寺的牛乳都喝不完,与其倒河里,不如按卖到外头去,这是试做的包装,比先前直接用荷叶包的方便。”
他吃了一口,皱起眉头:“糖放多了,齁嗓子。”
叼着雪糕耸了耸肩,我吃得不亦乐乎,哪里齁了,这不是刚刚好吗?
把舔干净的木签丢进竹篓,次辅大人终于说正事了:“听刘之纶说,您真打算将基督教作为国教?”
我熟练的把蒜拍好:“我只说我会低调的洗礼皈依,并允许教会在国内发展。”
王祚远取出手绢,擦干净手指头:“朱总,你该不会,真信基督教那一套吧?”
听到这话,我不由苦笑,我们家信孔雀天使的,怎么可能信这一套:“我只是假意改信,日后有机会会悔过的。”
“可是国家需要现代化的干部和军官……”
这下话题又变成老生常谈了,全世界的男人都只有两个爱好——女人和政治,在谈女人时可以求同存异,和而不同,但在谈论政治时却会打出狗脑子。
赛里斯帝国的识字率和广大疆域的物理限制很难用小国寡民的方式来统治,我当然可以培养数百名忠诚能干的官吏和武弁,但相较于数千万的国民,这点人就像墨滴融入大海,转瞬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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