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珠子很快就烧完了。
接着是第二箱,第三箱……
终于,所有的珠子都烧完了。
番婆子在信上已经抱怨了好几回,说朕挪用她的军费来炼制金丹,而朕的札记停在了十万之数,就再也不再变动了,上头只剩下一个个井字,以圈叉隔空对弈。
朕好似一个赔光了家产的赌徒,眼睁睁的看着绿金精化为满地的尘土。
起先,朕很想否认没有押中的现实,不会的,一直以来不是都好OTg2NTc=好的吗?
随即朕龙颜大怒,气得跺脚,为什么非得是朕要摊上这档子事?老天爷不公!
接着朕又在箱子里翻找,还想找出一两块被漏过掉的零碎精金,求求你了,在给朕来一单吧。
见赌本确实赔光了,朕蹲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只觉魂都被抽走了,唉,干嘛还要管这些事,番婆子和朕是一条线上蚱蜢,她死了,朕也活不成,反正朕也不想活了。
好吧,朕这就留遗诏,然后去煤山白日飞升,朕不活了,记得让周皇太后逢年过节,给朕烧点新出的正法风云会和九州风云扩展。
朕现在还年轻,上吊也不能太随便,首先为了表现朕活泼可爱的人设,白绫一定要打蝴蝶结,以体现朕纤细柔弱的内心。
……朱由检啊朱由检,你就不能拿出上吊的本事,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击倒了吗?
番婆子死了,日子就不过了?没了康屠户,不吃带毛猪,这么下去无非是吏治败坏,义军四起,各地军镇不听节制,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们外庭的文官不听朕的,朕就去寻老营,你们明军不听朕的,朕就去找闯军,办法总比困难多!
就比方说这满地的绿金精,其实又没规定说沟通宇宙要用整块的,碎屑的性质与整块的又没分别。
于是朕捻起一抹青绿色的尘屑,想以此贯天彻地。不行啊,怎么摸都没有反应,大概在破裂的时候,里头的灵性就已经消散了,余下的都是躯壳。
皇兄当时也不知有没有卖出去手串,若是朕高价在北京收买,也不一定能收回那一批来自罗斯的特殊绿金精。
再说这玩意哪怕能卖出一件,皇兄也不会放弃正经经商,跑去伪造古玩嘛,朕记得当时就拿了两串,随身带着……
嗯?江浙湖汉北
朕望向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也缠着一串珠子,上头都是檀木珠子,但唯独有一颗是灰扑扑的石头。
毕竟朕还在长身体,这檀木佛珠是皇兄幼时送的,但后来再戴就嫌小了,朕又嫌开光的檀木佛珠贵,干脆就续了颗绿金精进去。
幸好这儿还有一颗,不然朕怕是要跳太液池——当初打弹珠时掉了不少在里头。
孔雀大明王,羊羔菩萨,埃及的黑法老,西域管炼丹术的诸天神佛,求求你们了,只要保佑朕这一把能翻盘,朕杀十万个鞑子给你们过佛诞节。
念头刚起,手里的珠子陡然一震,不分青红皂白,将朕的魂灵从身上抽走,顺着一道红线冲天而起。
朕一想到前世上吊之后,在一片混沌中无知无识的漂了不知多少岁月,都闲出鸟来了,吓得背脊发凉,再来这么一回,朕岂不是要无聊死?
好在这一回红线没有从盘古开天讲起,只是带着朕横过沧海,日月西升,雨雪归天,江河倒流,枯骨重生。
眨眼间,朕已经离开了风沙滚滚的北京城,来到了临山傍海的科林斯城。
以往交换,朕都得先就寝,梦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好似隔着一层薄纱,但今回却是清醒时就前往拂菻,与往日大不相同。
比方说手感较之梦中,摸起来更加挺拔绵软,好似羊脂——朕是说她的肚腩。
狄奥多尔皇兄在科林斯有一处宅院,但朕为了与将士同甘共苦,皇兄撤走后,那处宅院便用作囤积军械辎重所用,平日里朕和官兵一道住在城墙脚下的营帐里,所以把手从胸口挪开之后,朕睁开眼,毫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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