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
正在盘算着哪天想办法直接一炮送穆拉德上天,城墙下突然传来一阵夜枭的叫声。
说实话,学得一点都不像。
看到朕点了点头,士兵们把二十条绳子被丢了下去,不多时二十个没穿甲的加泰罗尼亚人上到了城墙。
朕环抱双臂,看着这几个身材健硕,靠绳子徒手爬上城墙的壮士,冷不丁冒出一句:“阿方索陛下生日是几号?”
“啊?这,不知道啊。”
指了指一旁通到地上的石梯,朕道:“去歇息吧。”
眯起眼睛,朕看着城墙下的黑影,少说也有千人之众,他们都蹲伏在壕沟中,也不知是想躲城头的箭矢,还是不想被后方的鄂图曼侦骑发现。
城墙上的士兵在朕授意下,搭了把手,一齐拉绳,把第二批人拉了上来。
第一批人只是打头的,探探虚实,答得上来问题的是细作无益,而答不上来的,说明是训练有素的细作,因此这二十人都得关去牢里,到守城战打完才能放出来。
而第二批……
朕让他们依次走到面前,又问了一遍问题。
二十人虽不整齐,却也用带着拂菻口音的西班牙话答道:“四月二号。”
这些加泰罗尼亚人在埃伊纳岛上娶妻生子,难免染上拂菻口音。
到底是收买了加泰罗尼亚佣兵团的败类,还是投效的拂菻八旗兵假冒的,朕没兴趣知道。
因为两把雪花镔铁戒刀已经舞成两团银华。
城墙顶端只容两人并排,避无可避,这些人又刚从城墙下縋城而入,手无寸铁,便是身上藏着短兵,仓促间也拔不出来。
在朕面前赤手空拳,那就是死人一个了。
镔铁戒刀纹路华美,乃是前几日从西帕希骑兵手上缴获的上品,吹毛断发,丝巾搭在刀刃上会把自己剖成两半,锋利无匹。
朕刀法虽然不熟,但好歹练过两个月五虎断门刀,刀法和剑法差不多,只是更加霸道,比起战阵、对决,更适合现在这种生死相搏的场景。
眼下兵贵神速,重要的是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把二十人放倒,万一他们喊了一嗓子,被底下的人听到了,那朕可没法将计就计了。
朕还想把下面的人骗进来杀呢。
大威天龙运转,颈上的佛珠随之共鸣颤动,戒刀已经劈进第一人的喉咙,那人捂着自己的喉咙,嗬嗬有声,血从指缝间滋出,朕早已闪过,反手一刀劈向第二人。
那汉子举手作势欲挡,朕的刀似是劈在铁板上,想来是他在衣袖中藏了甲片、铁板一类的事物,朕见他张口就要喊,倒也不急,却是气定神闲的反转玄功。
开天门闭门户,朕在心中默念雷法口诀:“火帝火神王,马胜入吾心”,上至双目,下到涌泉穴之间闪耀起雷光,泥丸宫中雷火真珠炸开,五雷正法已经随着朕导引,从手臂奔向掌中的戒刀。
天地间最快的事物不过光电二物,雷法施展起来何其迅捷,雷法透过戒刀和甲片,钻入他体内,半句话说不出,就已被电的全身瘫软,连头发都根根倒立,朕随手一刀就送他见了阎王。
因为对手都没兵刃,朕无须腾挪闪躲,招架卸力,须臾间就被朕砍死了七八人,这时胸中一口气变浊,松懈下来,须得换气歇息。
安娜从一人背上抽出飞剑,关切道:“姐,你还好吧?”
把戒刀架到最后一人脖子上,再给他气门上来一拳,让他痛得一点声都发不出,朕对皇妹道:“木事儿,就是这些人皮肉硬,砍起来颇为吃力。”
用刀脊在仅存的细作脸上拍了拍:“喂,喊下面的人上来,他们不上来,朕就让你下去陪他们。”
几具滑车在城墙上架了起来,绳子穿过上面的轮子,一头垂到城墙外,另一头的铁钩却勾住了这些死尸,等下一批人把绳子拴在自己腰上之后,士兵们一踢尸体,死人往城内降下去,新的活人登上了城墙。
等活人上到城墙,那就挨个问他们问题,答得上来的,那就得吃一刀,随后全都当配重推下去。
待到天亮之后,城内的墙根下不知躺了多少尸体,朕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念头,能杀的一定杀,可杀可不杀的也杀了,那些冤死的鬼不知会不会来索命啊。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是因穆拉德而死,要作祟去哈德良找单于,和朕没有关系。”
“这样吧,朕超度尔等去往生,你们就不要再在朕面前晃来晃去了,咳咳,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楉,枳多迦利,娑婆诃……”
嘴里念着往生咒,手上的活不曾停,大斧挥动,又是一颗人头被砍了下来,堆到一旁的草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