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大权,去到郡内任何县地,谁又不点头哈腰的讨好自己呢?
不过有一点令单轸不满,那就是县里的三巨头只来了俩。
还有什么比迎接本大人更为重要?
单轸放下手里酒盏,不悦质问:“本地县尉呢?”
听得问起,周举与郑久对视一眼,由郑久先开了口,面向单轸恭敬禀道:“本地县尉告假,至今已两月有余,不过本县治安一向很好,督邮大可放心。”
单轸眉头一皱:“何事告假,郡守可曾批阅?”
郑久摇头,本以为刘备只去数日,故而未曾递交郡府。
“混账,这分明就是擅离职守!”
单轸勃然大怒,以为就此抓住了把柄。
瞧见单轸发火,周举心头一喜,暗道收拾刘备的人这不就来了吗?
与县丞对视一眼,也从这位搭档的眼中看到了同样不谋而合的笑意。
周举从旁劝道:“督邮息怒,您有所不知,咱们这位县尉可不得了,乃是堂堂的汉室宗亲,咱们得罪不起,您也且听下官一句劝,未免惹火上身,还是别去招惹……”
看似劝谏,实则火上浇油。
单轸一听,果然怒火中烧。
“笑话,天下刘姓一大把,他说是汉室宗亲就是了?他拿族谱给你们看过?”
单轸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物,根本没被汉室宗亲的名头唬住。
如果真是嫡系的皇室贵胄,根本不可能只出任小小的地方县尉。换而言之,出任地方县尉的汉室宗亲,即便是真的,说到底势力也就那样,单轸根本没在怕的。何况万一不是的话,单是冒充汉室宗亲这一条,就足以将其满门斩首!
众官吏摇头,这倒没有。
关于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全是从张飞那里听来,而刘备本人也从未有过否认。
如今听单轸话里的意思,好像刘备这汉室宗亲的身份很有可能还是假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刘备的好日子就走到头了。
在周举暗示下,坐于下方的乌庸陡然哭号起来。
单轸见状,本就不悦的心情更是低沉几分,皱眉问起:“这是何故?”
县丞郑久从旁介绍,这是本县的兵曹乌庸。
乌庸离席起身,面向单轸痛哭流涕:“请督邮为卑职做主,刘备擅权独大,在安喜县内一手遮天,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纵使其三弟张飞当众殴打卑职,以致卑职落下病根,至今未曾痊愈……”
“不仅如此,刘备还与贼人狼狈为奸。那伏牛山的周仓一连劫掠本地豪强数十箱财宝,劫掠完后转头就投靠了刘备,这其中要是没有暗中勾结,根本说不过去。卑职怀疑,就是刘备在幕后指使!”
单轸气怒拍桌:“简直无法无天!”
其余官吏见状,也是趁机纷纷痛斥起刘备的种种恶行。
最后再由县令周举总结性的发言,声泪俱下。
督邮,安喜苦刘备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