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本来这件事对于安忱一来说也没什么,林九枝进不进宫都与自己无关,但他是真的给不了意见,这是关乎一辈子的选择,进与不进都要她自己去选。
“猜忌一旦种下了种子,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你说的这个办法或许可行,也或许不可行。”
听着安忱一模棱两可的回答,林九枝苦涩的笑笑,她突然感觉喉咙被堵住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咳咳,你瞧我与你说这些作甚!你也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来发发,我们去吃饭喽!”
林九枝说完抱起发发就走了,安忱一只是待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林九枝就带着霍老开的药和绣了一大半的骏马图回了府,她的伤需要静养,不过在哪都是一样的,没必要非得住在霍老家中。
又过了两日,到了公主的生辰。
时间过得很快,好在紧赶慢赶,那幅骏马图林九枝还是完美的绣好并制成了砚屏(摆在书桌上的屏风摆件)
这天,林九枝一大早就起来梳妆,她顶着个黑黑的眼圈坐在梳妆台前,掩饰不住的困意席卷而来。
小彩正想方设法的给她遮眼圈,看着昏昏欲睡的小姐,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姐这些日子一直日夜绣着那幅骏马图,睡觉的时间少之又少。本来身子就有伤,这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不过那幅骏马图确实是好看的紧,该说不说小姐的绣技也算是一流的。
虽是小小的一幅图,小姐却用了苏绣中的双面绣,这种绣法不仅费功夫,且每一针都得仔细着,不容有差。能在短短几天就把这图绣了出来,可见林九枝费了多大心力。
梳好妆后,林九枝还是难忍困意,从府里去宫里的马车上就一直睡着,直到到了宫门外这才清醒些。
“九枝,注意仪容仪表!”
李宁安看着自家女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忙提醒着。
被这么一提醒,林九枝果真清醒了许多。
宫门前,母女两个下了马车。
马车不让进宫,她们必须得走进去赴宴,不止是他们,所有人都得走进去,除了皇上和太后。
看着长长的宫道,林九枝无力的耸了耸肩,只是她这一动作又惹来李宁安一记眼刀,见状她忙规规矩矩的站好。
母女两个进了宫,连带着她们的两个贴身丫鬟小彩和翠竹。
看着母女两个渐渐走远,安忱一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本想跟着林九枝进去,可是没想到李宁安说女子进宫身边不便跟着外男,恐遭人议论。且皇宫中戒备森严,不会出事,就让安忱一留在宫外等着。
眼下跟着林九枝是进不去了,他得另想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