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日子犹如逆水行舟,不知何时风平浪静,不知何时又恶浪滔天。大环境的不断变化,让身处宣传科的许大茂,敏锐的捕捉到:要好好研究最近的报纸及各类宣传刊物了,以便在他放电影的开场及旁白中,准确的给大家传达国家最新的精神。
正当他边看着内部期刊,边专心致志的做着笔记时,一下子冲进来了6~7个“文运员”,来人和他没有一句废话,押着他就往外走。此时的许大茂,早已久经风霜,不再是那个吴下阿蒙了。他没有抵抗,更没有大喊大叫,一路极度配合着几个“文运员”。
进了“文运员”关人的小屋,许大茂是有问必答,有疑问必给人解释,许大茂那浑厚的男中音在小屋里不停的回荡。不卑不亢的举止,有理有据的说法,自信饱满的风采,简直让几个“文运员”怀疑:他们是不是找错了对象。在有力的证据到来前,他们倒也没有过分的为难他,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而在四合院里的李婉儿,见到来势汹汹的“文运员”,就没许大茂那般的镇定自若了。她毕竟是来自农村的媳妇,来了四九城,活动范围也就是四合院及周边的供销社和菜市场,所以眼界与胆识自然就不大。她怀抱着小儿子,手牵着大女儿,在后院院子里无助的哭着。
这样子的大环境,像李婉华这样表现的,“文运员”们也是见多了,比她更惨的也不在少数,他们不管不顾、肆无忌惮的在许家翻找着。没多久,“掘地三尺”也没找出什么特别敏感的物件,也就找到了几根黄鱼及四五百块钱,特意回避在许家屋外的刘海中,和几个“文运员”打着眼色,一行人黯然的带着抄出来的钱物,回了红星轧钢厂。
不是院里人无情,不是院里人冷漠,更不是院里人胆小,而是这段时期,被“文运员”抄家、批斗、关牛棚的人太多了;热心人有被牵连、被诬陷的也不在少数,为了让自己活着,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们苟活于世,他们只能选择冷眼旁观,远远地躲着偷看。
没有一个人出来,理一下在后院院子里的李婉儿母子三人,没有人理他们,不代表他们不可以找别人啊!四岁左右的许婷芬和梁来根、于莉家的儿子梁建国年纪相仿,平时也基本玩在一起。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她不知道自己妈妈为什么哭,她也不懂怎么去安慰,她只知道一直待在院子里很没劲,于是她迈着小短腿,像往常一样进了梁家,找梁建国玩儿去了。
李婉儿看自己女儿进了和自家平时关系不错的梁家,她也不想自家的事牵连到梁来根、于莉夫妻,于是她急忙追了进去。一进到屋里,在家的于莉把李婉儿拉到了一旁,低声的嘀咕了起来,没一会,李婉儿怀抱儿子、手牵着女儿,离开了四合院。
看着离开四合院的李婉儿母子三人,四合院里的大婶大妈,慢慢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了起来:“这许家儿媳怕是要回她娘家躲避去了。”
“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孩子都还这么小,情有可原的,也可以理解她的…”
“隔壁院的那谁家,那老干部不是被她媳妇揭发,还离婚了呢!”
“我可听说:离咱两条街的某四合院,一家子半大的孩子告发老革命夫妻俩…”
招待所里的何雨柱,躺在床上看着梁拉娣母女俩玩“挑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拉娣,你也不用过度担心,两小子还是要坚持让他们去学校上学的,待在家里会待废的。“文运员”,也是要看人看事情的,要看能不能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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