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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猫三百二十八岁居长,燕青二百二十五岁排行第二,我只有二十六岁,年纪最小,排了老幺。
虎骏虽然是虎族中人,但是他这一脉人丁不旺,没什么兄弟姐妹,如今一下子多了两个兄弟,激动地眼圈都红了。
我们三个人重新见礼,胡飞过来道贺,而张山只是躲在一旁,一个劲儿吃着闷酒。
我们又吃了几杯酒,我忽然眼前一亮,无意中发现虎骏后背上有一把弩弓,弩桩是用上好的乌木做成,山根对嵌着红牙,拨手处衬着水晶,弓弦夹着金线。
我越看越喜欢,听胡飞说,虎骏有一把虎弩,三枝飞虎箭,端的是百发百中,这把漂亮的弩弓想必就是了。
我就把虎弩要过来看。后来虎骏看晁晖爱不释手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三弟,既然你喜欢这把虎弩,就带在身边好了,只当二哥送给你的见面礼了。”
我大喜,刚要道谢,忽然旁边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表弟,你这把虎弩称得上是虎族之宝,好像不能送人吧!”
我没做声,丑猫哼了一声:“张大哥,你虽然是二弟的表哥,但是这把虎弩是二弟的东西,他想送给谁都成,你管得着吗?”
看来虎骏并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连忙给丑猫使了个眼色,然后微微一笑道:“表哥何出此言呢?难道出门的时候,我那姨夫族长另有交代,让我唯你马首是瞻吗?”
原来,在虎族内部,虎骏和张山向来分工明确。张山打理账务和生意,而安全保卫的事情则由虎骏负责,并不是上下级关系。也就是说,张山这个所谓的都管,并管不到虎骏的头上。
张山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表弟,舅父并没有交代什么。但是你这把虎弩是他老人家花重金,请燕族的能工巧匠专门为你打造的,当初虽然没让你许下什么人在弩在、弩失人亡的诺言,但也没让你轻易就将它送人呀!”
张山还没等虎骏反驳,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把矛头指向了我:“这把虎弩世所罕见,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要就能要到手的。”
虎骏的姨父就是张山的舅舅,两个人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是个识大体、懂进退之人,以前张山有什么过火的举动,他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如今张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我是阿猫阿狗,他的火气就上来了,把手里酒碗一扔,冲过去揪住了张山的衣襟,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单手已经将这厮举到了半空中:“你这个口不择言的鸟人,怎么敢对我三弟这般无礼?赶紧给他道歉,否则就把你扔到阁子外边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时病猫呀!
包括我在内,虎骏的反应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但是张山能为虎族族长所倚重,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他人在半空中并没有慌乱,而是挣扎着向我抱了抱拳:“十八郎公子,刚刚在下口不择言,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坐在那里,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碗,头也不抬地说:“大哥和二哥的话我才会放在心上,至于阿猫阿狗说的话,谁又能记得住呢?”
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这一招玩得漂亮。
丑猫大叫一声爽快,拿起酒坛子,一连倒了三大碗酒:“二弟,你赶紧将什么阿猫阿狗放下吧,免得脏了你的手。来来来,就冲着三弟刚刚那句话,我们兄弟也得吃一大碗!”
虎骏哈哈大笑之中,手腕一抖,将张山送到了他的座位上,然后走过去,和丑猫、我一起吃了一大碗酒。
自从碰到我和胡飞以后,张山吃了好几次瘪了,但这厮就是不长记性,猛地吃光了一碗酒,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虎骏面前:“表弟,没错,这个十八郎的是你的兄弟,但是你我好歹相识多年,又是表兄表弟,以后还会在一口锅里混饭吃,如果我也想要这把虎弩的话,不知道你会作何抉择呢?”
我当然明白,在虎骏心里,当然是向着我的,但是虎骏今后还得在虎族立足,张山的面子也是要给的。刚刚给他的教训已经足够,既然已经打过了一棍子,那么是时候该给他一颗甜枣了。所以,就朝虎骏使了个眼色。
虎骏会意,他思索了片刻,笑道:“表哥,燕族那位制弩的高手,我知道他的住处,等过几天回去之后,我再请他给你制一把虎弩如何?”
“我就要这一把!”如果我是张山,这个时候肯定会借坡下驴,但是这厮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