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猪头,别说,这半年,毛珏军养的不错刚来时候一个个单薄的像小鸡仔似得,如今一个个也养起了膘,四十多个壮汉眼睛通红鼻子喷气,跟杀猪似得往回拽着一时间居然还僵持在了那儿,谁都奈何不谁。
弄得那个倒霉的猪头一张苦脸左耷拉一下,右耷拉一下。
另一头,悠扬的竖琴居然是叮咚作响的在这东方大地绽放出妙音来,毛珏有些真搞不清楚这阿德蕾娜来自哪儿了,有时候她和后世那些精明干练,咄咄逼人的西欧精英女性那样,傲娇的不得了,有时候却又想意大利,希腊少女那样,温柔善感,多情又愁,此时她就是后者,她的琴声中,能听出隐隐乡愁。
还好这欢愉的气氛给掩盖住了这淡淡的愁绪,她的伴奏下,素衣还有钱曾那四个美女轿夫是翩翩起了采桑舞,一颦一笑间,引得那些血气方刚的大兵兴奋的大声叫好。
今个还有些新样式的东西上桌,另一头单独起了个小灶,锅里炖着山鸡蘑菇,一些晶莹剔透的东西也跟着滚汤在那儿翻着,土豆磨了不少,毛珏另一样特别看好的商品也是横空出世。
粉条子!
猪肉炖粉条,小鸡炖粉条,酸菜炖粉条钱曾这货差不点没把舌头都给吞进去,那头歌舞升平的大家玩个痛快,他是在那儿吃的痛快,这已经吃光了不知道第几碗了,毛珏还真怕他吃胖子让江南那些权贵老财们以为这铁山是啥富裕地方,都来打秋风。
不过今个有乡愁的不止阿德蕾娜一个,毛珏自己还算是一个,不知道这会儿家里老爹老妈是不是守着公安局失踪人口,寝室里的兄弟们又在干着什么?
“将爷,来跳舞啊!”
忽然间,一只冰凉的小手猛地拽住了毛珏的手,他麾下的炮兵亲兵小春子,这小子在这儿好吃好喝一年了,居然也没见长,就是胸肌发达了点,被他拽着往已经牵着手围成一圈,围着火堆唱啊跳啊的人群里拉,就算这半年已经习惯在人前装逼的毛珏,居然也有点不适应。
“本将就不去了,你们玩吧……,哎……,算了,阿德蕾娜,给少爷我起来!”
死也拽个垫背的,这头阿德蕾娜正陶醉的自弹自伤呢,被毛珏拽着惊叫中也是到了舞群中。
尤其领她惊讶的是,拽着她的手往甩,先是来了个亮相,旋即毛珏的手是标准的拦住了她的腰,右手抬起,典型的后世交际舞。
“你,你怎么会?”
没等那满是好奇的明眸探寻出来,旁边那些军汉们,已经爆发出来山呼般的喝彩声。
“将爷,好!!!”
有了这么个带头,场面却有点不好看了,也不围着圈子跳了,两两个大男的跟着火堆边上搂在一起,也不会跳,就是跟着瞎转圈,那基情满满的,要是有个腐女在这儿,都得兴奋死。
还有的俩人居然掐上了,粗粗的胳膊十指相扣在一起,另一头两只手往死箍住对方的腰,看谁能搬过谁,两个纯爷们脑门青筋直跳,咬牙切齿,时不时咕咚一下倒下一对,倒是添加了不少另类的趣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毛珏也忘了后世那些高楼大厦,那些灯火林立,尽情的投入到了这歌舞中。
…………
这一晚上狂欢到了差不多十二点,吃的饱饱的钱曾又是喝了个烂醉,迷迷糊糊不知道趴在那儿就睡着了,不过睡着他也觉得不踏实,身边似乎越来越冷,还有个什么东西老勒着他,勒的他快喘不上气来,很艰难,这货猛地一睁眼,却是差不点没恐惧的大叫出声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被捆在了骡子北上,夹在两个大箱子中间,密密的几道跟捆貂皮似得,难怪他喘不上来气儿,这地界也不再是加崂山的堡垒,而是不知道到那儿的深山野林子,太阳高照在大约十点钟的位置,身边都都是莎莎的脚步声,扭过头去,钱曾可以明辨出,这是毛珏亲兵用皮包铁打造的三层毛茸茸白头盔。
“喂!放老子下来,这是哪儿啊!老子要见你们将爷!喂!”
“行了,别鬼叫了钱兄,毛某就在这儿!”
声音传来,钱曾这才看清,骡子边上那顶帽子就是毛珏,背上背着一把铁山造燧发鸟铳,他也是吐着白气的跟着队伍走着。
刚刚还以为被绑票了,看着毛珏,这钱曾就更加心里打鼓了,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货悲催的叫嚷着。
“毛兄,这个玩笑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什么玩笑?”
毛珏居然差异的平举起了双手,旋即,他忽然恍然的嘿嘿一笑。
“钱兄莫不是忘了,前几天毛某还在问你,人鞭泡酒能卖钱不?这次,咱们就是去试试!”
披着白斗篷戴着白帽子的亲兵团在林中急促的穿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听着这话,钱曾忍不住激灵灵的哆嗦了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