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赵守时斜视安希一眼,不用问就知道她嘴里的小狗肯定姓赵,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眼睛直视眼前,谨记第三区交通委的提醒: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明天我没事,这车你开着吧,虽说不是啥好车,总比坐公交车接朋友强。”
“别了。你这大红色的小甲壳虫。我一个大男人。。”
“看不上?”
安希冷眼一撇,让赵守时赶紧收回后半句,改口道:“我主要是怕给你开坏了。你不知道我开车好猛的。”
“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什么?”
“让你开你就开,少废话。”嫌弃赵守时的安希岔开话题道:“既然明天你去不了庆功宴,那一会陪我喝一杯吧。我简单弄两个小菜,你别嫌简陋就行。”
“哪能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守时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安希怪怪的,但哪里怪却又说不出来。只当她这是拿了冠军,有些情难自禁也就没多理会。
······
帝都的凌晨是灯红酒绿的世界,各种奇怪的娱乐场所焕发了远胜白日的活力。
但凌晨终究是凌晨,加上是冬日,街面上少有行人,车辆也比白天少了很多。
对于灵活的甲壳虫来说,除了红绿灯以外,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状态。
国家大剧院距离星河公馆可不近。凌晨两点,两人迈步出了电梯。
赵守时先是回了一趟家,从冰箱里拿了三个西红柿、两片安格斯,一盒速冻虾以及两瓶罗曼尼。
进了安希家的赵守时把衣服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挽起袖子便进了厨房,将速冻虾放进微波炉里化冻。
正在忙碌的安希看了眼赵守时,没说话却也没阻止。
凌晨两点,想要吃一顿庆功宴,两人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石乐志。
明明累得要死,明明身体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两人却愣是不管。
赵守时将西红柿洗净,挑其中两个切块摆在盘中,取白砂糖洒在西红柿上。一道非著名家常菜【大雪覆盖火焰山】便做好了。
另外一个西红柿切碎,下热锅熬成番茄汁,将化冻挑去虾线的虾放进锅内,使番茄汁浸过虾身,轻按虾头,挤出虾油,同时让番茄汁浸入虾身。
刚从冰箱里取出不久的牛排还有些微凉,不是最佳的烹饪时机,但还是放入了热好的锅内。
三五秒的时间将牛排的边缘用热锅封住。然后开始煎正反面,两公分的牛排一面各煎一分半时间左右。
如此,没有意面,没有迷迭香、没有小番茄、也没有柠檬片,更没有任何搭配的安格斯牛排便煎好了。
西餐类中最简单的牛排配红酒。
中餐类家常菜的茄汁大虾、糖拌西红柿、辣椒小炒肉以及可乐鸡翅,便是今天晚上庆功宴里的组成部分。
管他是不伦不类,还是中西合璧。开心最重要。
餐桌从秀色可餐到一片狼藉只用了一个小时。
或站立或躺倒的六个红酒瓶子或许也可以侧面证明这一场庆功宴举办之成功。
而罪魁祸首的两人则早已不在餐桌前,当然,也没在餐桌下。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俱是脸色通红,喝多了的他们肩靠肩、头倚头的相互依靠着。
即便如此,两人的身影也有些晃荡。
眼睛微眯的安希撇了眼身边快要睁不开眼的赵守时,心道:‘臭小子,今天怎么这么能喝。还灌不醉你了。’
摇了摇头的她端起眼前摆在茶几上的红酒杯,高高扬起,“干杯。”
“干杯。”
早已进入混沌状态的赵守时同样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安希再次倒上酒:“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干杯。”
“干杯。”再次扬起酒杯的赵守时喝了半口,察觉不对的他看向安希,“不对啊,喝酒就喝酒,骂我们男人干什么?”
“呵,你还不服气啊。”抬手推了赵守时一下的安希嫌烦的语气,道:“以前你说自己一杯倒一杯倒,可今天你看看,把自己带的罗曼尼喝光了,就开始喝我的酒,至少得三四瓶吧。”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赵守时摊手做无奈状:“这肯定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吧。跟你喝酒我高兴啊,姐姐不醉,弟弟不敢。”
“看看,露出狐狸尾巴来了吧。”啧啧啧三声后,安希拎着赵守时的耳朵:“说,今天晚上喝那么多酒,是不是故意想喝醉了,到时候好酒后乱性啊。”
“啥啊,那是某些大猪蹄子怕承担责任还馋别人身子,故意借着酒意推脱借口而已。真正喝醉的状态连石更都起不来。”
“那你馋过别人身子吗?那你现在真正喝醉了吗?”
“.......”
有些不知所措赵守时用眼角余光端详了下安希,见她脸色如桃花般殷红,媚眼如丝,嘴角含笑。
心中不由得一动,有些口干舌燥的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刚要开头。就被安希的两根手指封住嘴唇。
“你现在的眼神就是馋吧。我告诉你,少打我主意啊。”笑着的安希推了推赵守时,指着储物间的方向,“没酒了,拿酒去。储物间里还有,给我搬来。今天咱俩不醉不归。”
“这个。。”
“快去。”
“安排。”
竖起大拇哥的赵守时按着沙发起身向储物间走去走去。身形有些晃荡的赵守时却清醒异常。
心中的思绪如一堆被猫弄乱的毛线一般杂乱无章。
暗示?这算明示了吧。
赵守时想,真想。
但他不敢,现在不敢。
他赌得起,却输不起。
将最后两瓶红酒夹在腋下,摇摇晃晃的走出储物间,正好看见沙发上的安希已经躺下,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拎着酒瓶的赵守时走进安希的房间,拿出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脖子处掖了掖,省的她着凉。
赵守时的这具身体年龄比安希要小一些,但他的心理年龄比她是要大一些的。
嘴上一直叫着姐姐,其实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用小拇指背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犹豫了片刻,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坐在地毯上,背靠着安希,微眯着眼举起酒瓶。
红酒的度数在13%左右。750ml一瓶,几乎就是半斤白酒。
赵守时一饮而尽,立时有些晕涨。
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另有它意。
“这一次,就当一次禽兽不如吧。下次,可真的要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