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叫。帝都人哪知道‘幺妹’是女儿,人家只当是‘妹妹’呢。幼清跟我说过好几次,你出门叫她‘幺妹’,人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你们。”
裴麻麻嘴里说着丈夫的不是,却也拨通了裴幼清的电话。自家姑娘昨天中午坐飞机去的汕東,听说还要半夜爬泰山,多危险啊。
驾驶座的韩君车技娴熟,挂挡、减速、提速稳得很,可他的嘴角却忍不住的浮现苦笑。
吖的,打脸了啊。
吖就没想到,后座这两位竟然是赵守时的岳父岳母。自己要介绍的朋友,是人家的半子。
巧合?哪有那么巧的事。
裴幼清姓裴,家是重#庆的,住在星河公馆,早就说过要跟赵守时去爬泰山。最关键的是他曾在赵守时家里喝过酒,喝的就是果酒,而且是裴幼清自己酿的,说明人家家里很有可能就是干这个的。
裴炬也姓裴,家也是重#庆的,现在也要回星河公馆,最关键的是这位刚才说了自家姑娘就叫“幼清”。
吖要是这还不是一家人,韩君当场把车吃掉。
就这样,后半程一路无话。
直到到了星河公馆门口,裴炬开口道:“到这就行,麻烦韩总了。。韩总要是不急。进来喝杯茶?”
“那感情好,我正渴了呢。”韩君一点头,开门就下车。
裴炬有点蒙,他就是随口客气一句,哪想到这位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要知道刚才的他们可是相谈不甚欢啊。
帝都人民性格。。这么反复无常吗?
皱着眉头看向身边的妻子,对方同样疑惑的转头看向自己。
得嘞,啥也别说了,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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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楼下,同样的三人,不过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站在楼下的裴炬笑脸相送,车上的韩君挥手告辞。
待宝马M3消失在视线当中,裴炬脸上的笑容直接消失,换上了满腹疑惑,“我总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这个韩君到底怎么回事,我完全摸不透他。
我真心想请他出来坐坐,他直接开口拒绝。他要是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到最后我不过是随口客套下,他竟然答应下来。
这要是不好意思再次拒绝我的好意,喝杯水就赶紧走。吖的喝了茶就说自己饿,要留下吃饭。最关键的是,之前咱们上赶着请他帮忙,给出的条件多好啊,吖的他爱答不理,就跟我欠他二百万一样。
可谁想刚才吃饭的功夫,他莫名其妙就谈起合作来了。还说什么让我回家准备准备,等国庆后就会派技术员去重#庆,说是对咱家的酒进行系统的检测,要是质量没问题,就开始合作。
之前狮子大张口跟我要30%股份的事情,也不提了。就跟没那出一样。这人出尔反尔的太快了,我有点不敢跟他合作。”
裴麻麻站在原地出神,好像没有听到丈夫的话。
没有得到妻子回应的裴炬轻拍了她一下,“你想什么呢,眼神都直了。帮我分析下这事啊。”
“我问你个事。”裴麻麻顿了顿,才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韩君对咱家挺熟悉的?”
“有吗?”裴炬眉头一皱,想了会才道:“没有吧。反正我没察觉出来。”
“那我问你,你一开始泡的什么茶。”
“明前龙井啊,就茶几下面的那包。”
“那茶怎么样?”
“要不是包装上写着明前龙井,我还当那是谁随便抓了一把树叶子塞里面呢,忒难喝。”
可能是想起那几乎找不到嫩芽的茶叶,裴炬呕了一声,然后才道:“幸亏你及时把茶叶换了。不过,臭丫头藏着好茶不舍给我尝尝。”
“茶不是我换的。这就是问题所在。”稍顿的裴麻麻看着裴炬,幽幽的说道:“不是你也不是我。家里除了韩君就没有第三个人。你说他一个陌生人怎么知道连我们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茶叶呢。”
“我艹,被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摩挲着手臂的裴炬忍不住的打了个寒蝉:“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今天我们遇到的不是韩君而是鬼吧。我艹,帝都这地方太邪性了。”
踢了一脚的裴麻麻骂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
察觉到好像对号入座的裴麻麻又踹了一脚,“多明显的事情,你咋还想不明白呢。”
“明白啥啊。赶紧回家才是真的,我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