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叶老鬼

人街、大井街和西城路。

    城寨以这八条主干道为基础，派生出许多各自的小街小巷，被命名为一巷、二巷之类。

    至于还有一些独立命名的巷子例如天后庙街、义学巷之类的，他也只听根叔说过，自己并没有亲自走过。

    而那些没有名字的暗巷和空中走道就更多不胜数，就连根叔都不能完全知晓，毕竟这些路都是随着城寨内寮屋改建而改变，半个月前和半个月后都不相同，记住也没有用。

    他目前的住处就是位于西城路上的崇义巷的一间五层的寮屋，而他所去的叶师父拳馆则是在老人街，需穿过大井街和龙津路，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就抵达了拳馆。

    说是拳馆，可招牌上挂的却是叶氏跌打馆，经营的也是专治跌打扭伤的生意，卖药酒包扎伤口都比教人打拳的次数多。如果不是根叔说起，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间拳馆。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拜师的时候，叶师父收他为徒的条件就是让他买一瓶跌打酒。

    不贵，也就十块钱。

    张晋看了看手里包好的牛皮纸，里边装着他路上顺道买的一块叉烧，提着叉烧他抬脚朝叶氏跌打馆走了进去。

    “来啦？先去后堂坐坐。”叶老鬼瞥了他一眼。

    “好啊。”张晋点头，扫了一眼那些等待接骨的字头烂仔，穿过帘子直接进了后堂。

    进了后堂，张晋先去将叉烧切好成片，然后炒了碟花生米，拍了份黄瓜，将小菜摆上桌，又取了酒杯和酒壶。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坐在凳子上等对方收工。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叶老鬼掀帘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的小菜：“肯花钱买叉烧，就是说有事找我帮忙咯？”坐下后，他给自己倒了杯酒，“如果是为了让我帮忙搭上阎罗王的线，那你现在就可以带着叉烧走了。”

    “不会，怎么会呢，吃菜吃菜。”张晋笑道。

    酒过三巡。

    “说吧，究竟什么事？”叶老鬼一边夹着花生米一边说道。

    “我听说你和瘸罗认识？”张晋给他倒酒。

    “想上台打拳啊？”叶老鬼瞥了他一眼。

    “是啊是啊，听说上台一次无论输赢都有五百块，要是赢了就有更多。”

    “哼！就凭你练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台也是一个输字。你自己想清楚，是不是想用五百块换一条腿或者一条胳膊？”叶老鬼讥笑道。

    “师父，我听说你的腿就是在擂台上被打折的？谁干的？”

    “想替我报仇？你还没那个资格。”叶老鬼嘬了口酒，“你想上台送死我没意见，但不能以我的名义，我丢不起这个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输？”

    “输、赢，我都丢不起这个人。”

    “那好，麻烦师父给我引荐一下。”张晋说道，既然对方不愿意，他也就到此为止。

    “前堂柜子第二个抽屉，里边有张红帖，拿去擂台他们自然知道你是我引荐的。拿了东西就走，别在我这碍眼，难得有叉烧，今晚我要喝够瘾。喂，记得把门关上。”

    “那就不打扰师父了。”张晋一拱手，起身朝前堂走去。

    这叶老鬼生冷不忌，软硬不吃，用游戏的理解就是好感度太难刷，一个月的时间和不少钱财就换的一张引荐帖，如果没有其他特殊原因，他打算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