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墨家已然分裂成三派,不复兴盛,农家不为贵族所喜,名家善辩论,好狡辩,被诸派所恶,杂家博而不精,更是如此。
纵横家倒是厉害,但是为诸国所用,也为诸国所忌,不在稷下争鸣。
而王学斌到来的时候,恰巧是阴阳家五行学说创始人,邹衍宣讲。
此时学宫人满为患,就连齐国王室都有人前来听讲。
王学斌带着易了容的善柔凑到了一旁的角落,听着邹衍宣讲他的五德始终说。
善兰、赵致还有赵叔她们三个对此不感兴趣,没有来凑热闹,王学斌给他们留下了几把连弩,带着善柔来听讲了。
“天有五行,地有五德,五德从所不胜,虞属土、夏属木、殷属金、周属火。
五行之中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土克水。秦国尚黑,属水德,因此周被秦所灭,九鼎迁秦......”
五德始终说在后世影响非常大,秦朝尚黑,改黄河为德水,因为水成数为六,因而一切以六为统,车架六尺,六马架车,六尺一步,六的不行。
王学斌在一旁角落里津津有味的听着,虽然他不大认可这个学说,但终归是智慧的结晶,听听没坏处。
“先生,您学习的是哪家学派?”
善柔看着王学斌好奇的问道。
在善柔看来,王学斌爱书如命,他搜集来的各类典籍装满了两间屋子,诸子百家都有,每一卷他都翻阅过,有的书籍他还翻阅过不止一遍。
她非常了解王学斌的记忆力,过目不忘说的就是自家先生。
而且经过这些天的深入了解,她知道自家先生的神异之处乃是言语所不能及的。
王学斌听到这话,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说道:
“说不上来!各流各派我都有认可的地方,但也都有不认可的地方,没有办法简单地说自己是什么学派的,勉强说是杂家吧!”
王学斌花大价钱搜集了很多很多后世失传的典籍,每一家都给王学斌带来不一样的视角,他无法单纯的评价流派。
“哦?这位兄台是杂家门徒?”
王学斌身后,一位年轻的士人听见了王学斌的话,好奇的问道。
王学斌闻言扭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年约25的青年士人好奇的看着王学斌二人。
见到王学斌回头,抬手一礼。
“兄台有礼了,在下韩非!”
王学斌眉眼一扬,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巧,能见到这个法家巨头。
他定眼看了看韩非,没有发现恶意,抬手一礼。
“王观澜!有礼了!”
韩非隐秘的瞥了一眼善柔,随即看向王学斌,好奇的问道:
“兄台是哪家门下,非观二位有些陌生!”
王学斌笑着说道:
“粗鄙之人,居无定所,碰巧遇上邹夫子宣讲,混进此处来听听课,涨涨见识!”
韩非见他虽然言语自鄙,但神情自若,器宇轩昂,心下起了兴趣。
“哪里话,观澜觉得夫子所言如何?”
王学斌笑了笑:
“大智慧,必会传唱千年!”
这是实话,后世里皇帝圣旨里写的奉天承运,承的就是德运,就是五德始终说的观念,确实经久不衰。
韩非闻言没有在意,说道:
“观澜兄可愿意在稷下修学一段时间?”
王学斌闻言婉言拒绝道:
“鄙人还有家眷,无法在此处久待,明日便要离开了!”
韩非开口说道:
“既如此,今日兄台便在非的小舍里住一晚吧,见贤达不思求教,罪莫大焉!”
王学斌看了看善柔见她点点头,便没有拒绝。
“鄙人哪里称得上贤达,我向尊驾请教才是!”
说着,跟在韩非身后,离开了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