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收徒弟,若是再喊我师父,我就让白兄收了你。”唐宗炫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
原慕岩当即就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白无常。”路玲珑悄声告诉了他。
原慕岩又是一惊:白无常?原来这个阴冷的世界里还真的有白无常,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阴差居然还长得这么帅,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小白脸。
不知过了多久白无常终于停下了,他摊开手,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把铁链,他用力拉了拉铁链,几个人影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几日绑来的魂魄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挑一个吧。”白无常面无表情地说道。
唐宗炫看着铁链上拴着的魂魄又看了一眼白无常,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说大哥,我让你找女人的魂魄,你绑这一堆男子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没有死女人,都是男人。”白无常依旧机械地说了一句。
唐宗炫有些恼火,“算了,男人就男人吧。”
“谁说都是男人,老奴就不是男人。”一个没长胡子的妖艳男子翘起兰花指,扭动着身躯冲着唐宗炫眨了眨眼。
“原来是个太 监。”唐宗炫摆了摆手,“这怎么可以……”话未说完突然想起了一个馊主意,于是对他勾了勾手,“很好,就你了。”看了一眼白无常,“我就要他了。”
白无常弹指之间将那男子从铁索中释放了出来,“你确定就选这个?”
唐宗炫捂着嘴笑了笑,“就他了。”
“好,拿去。”白无常说罢将此人推给了唐宗炫,与此同时又反手一抓将男子的一魂一魄抓了回去。
唐宗炫吃了一惊反问道,“白兄你这是何意?”
白无常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我不能让唐大师将他全部带走,否则我怎么向阎君交代呢,只是这尘世间不久就会多个白痴罢了。”说罢拉扯着那些魂魄消失在他们面前。
唐宗炫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有些痴傻的残缺的魂魄摇了摇头,“有,总比没有强。走吧。”
原慕岩一直不知道路玲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见唐宗炫心有不甘上前安慰道,“你也算尽力了。没必要那么在意。”
唐宗炫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喂,跟我说说吧,你把我带过来究竟想要我帮你什么?还有你和这个女子之间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为什么她又嫁给了俞怀洲?”原慕岩的八卦之心开始燃起了。
“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目睹一下,给我做个人证,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唐宗炫说罢,大步流星地朝着一个光点的方向走去。
一盏茶的工夫后,两人出现在俞怀洲家里,依然是夫人的病床前,俞怀洲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前的茶水换了几次了,终于看见了两人,于是急忙上前拉住唐宗炫的胳膊问,“大师怎么样了,我内人她还能否醒来?”
看来他现在已经消除了对唐宗炫的怨恨,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言语之间十分恭敬。
唐宗炫看了他一眼一扫内心的阴霾,笑容满面道,“那是自然,贫道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贫道专门研制的丹药,你每日用温水冲开让夫人服下一颗,三七二十一日之后,夫人就能下床了。”
原慕岩内心笑道:我就静静地看你装逼,明明将人家老婆换走了,给人换了个傻子不说还是个……想到此不由笑出声来。
唐宗炫怕他拆台坏事急忙踢了他一脚,“笑什么。”
俞怀洲接过瓷瓶收了起来,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妻子,回头问道,“内人为何还不醒来?”
“不要着急嘛,哪有那么快。”唐宗炫捋了捋胡子皱了皱眉,“岂不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他的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便有了动静,只见她活动了活动手脚猛然睁开了眼睛,一翻身坐了起来。俞怀洲见妻子当真醒了过来,兴奋地一把抱住了她,“玲珑,你总算是醒了。”
不料床上的人竟是个大力气,一把将俞怀洲推开了,俞怀洲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床上之人粗着嗓门叫道:“饿了,我要吃!”
俞怀洲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唐宗炫,“唐师父,她……她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唐宗炫也没想到带回的魂魄会有这么个效果,憋了半天没笑出声来,咳嗽了一声说道,“正常,她昏迷了多日,醒来自然会饿,你赶快吩咐厨房为她做点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为避免更多的麻烦他准备开溜。
俞怀洲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唐宗炫原以为他还会质疑什么,刚要说话却听对方感激涕零道,“多谢唐师父,我这里备好了百两银子,你路上做个盘缠吧。”说着让下人取来了银子交给了唐宗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