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人坐立不安。
不知危险究竟何时会来到身边,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罢了!”
沉默了片刻,李治忽然发出了感慨:“他们想做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
“这阴弘智也是,既然要送信,至少也要说明白些,他不是李佑的智囊吗?”
“行事就这点水平吗?”
这个消息让李治很不悦,甚至对阴弘智的居心起了怀疑,沈安却并不这样认为。
“殿下,不管怎么说,他能给我们报个信,总是好的。”
“要不然,我们恐怕都不知道危险在何处。”
“沈公,我知道你这人心地善良,不想把人想的太坏,可你终究还是朝堂经验太少,不知官场人心险恶。”
“就算他不提醒我,我也知道,目前最恨我的人,就是齐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那日,他都已经闹到东宫来了,也进宫去找父皇吵过,都没有获得重视,自然心中不平。”
“他又从来都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的脾气,有仇必报,而且是速报,这才是他的作风。”
“可是,他现在时间有限,不久就要离京,只要踏出长安城,他动手的机会就大大减少,就算是他仍有安排,也很有可能无法控制。于是,以他的个性,离京前的这几天,就是他动手的最后机会。”
沈安越听越傻,没想到,李治也把事情分析的这样清楚,看来,前几天是他多虑了。
还以为李治真是什么纯良小天真,会受到众位哥哥的围剿。都是因为他这长相生的稚嫩可怜,让他都一时忘记了他的坑王属性。
这些兄弟反而倒要庆幸,幸亏李治现在年纪小,他要是再大几岁,这太子之位,他们别说是争夺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
以李治的实力,把他们十几个人打包一起卖了都不成问题,也就是现在,他尚年幼,许多事情实在是做起来不顺手,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殿下说的极是,只要殿下觉得安全,那我就放心了。”
“不放心又能怎样?”
“他这消息说的不清不楚的,只能徒增担忧罢了。”李治噘着嘴,虽然说的透彻,其实也不是很高兴。
“会不会是阴弘智也不知道齐王究竟想做什么,只是大概知道一点风声,这才赶忙报信?”只是在这里坐着,却不发挥一点作用,一向不是沈安的作风。
所以,即便线索有限,他也还是尽力的调动智力,在做着他认为合理的推测。
“也有可能。”
想东想西的,这也太费脑子了!
李治拍了拍头,不满道:“算了,你先说说作坊的事情吧,我们在这里想破了脑袋,也是无用。”
“总不能让父皇把齐王控制住,不让他为非作歹吧。”
“那确实是不能。”沈安重重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李治都发话了,他也不好再纠结这个问题,只能开始谈正经事。
虽然所谓的正经事,在他看来,李治也并没有多少关注的必要。
“太子殿下,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记录在案,还请殿下过目。”
“快拿来,给我看看。”
其实,看东西只是一个借口,这一点,不管是李治还是沈安都心中有数。
沈安也是个机灵人,很快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李治感兴趣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