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胸口被踹的地方蜷成一团小小的抽搐起来。
洛克李那个小西瓜皮腿上负重起码好几十斤,被他踹那一脚差点把我肋骨给踹断。
本来相对于其他忍者来说,我就怕疼的近乎于有点矫情。洛克李者毫不留情的一脚,更是踹的疼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明明挨踹的人是我,我还没说什么,洛克李反而自己先不知所措了起来。
“佐助你为什么要跪下来啊!”
洛克李赶忙跑过来帮着以撒一起把我扶起来,我小口喘息着,试图通过换气来减淡喉头浓厚的血腥气。
无力的干呕了两下,我翻了个白眼心道我怎么知道自己会跪下来。
洛克李很是慌张的帮我拍着背顺气,只可惜他越拍我越是疼。
……不,不对。
我撞到树干的地方是腰椎以上,还远远没到洛克李轻拍着的部分。而我感觉到疼痛的却是从颈后开始一直蔓延到整个躯干的灼痛。
骨缝里的疼痛像是烫伤一般蔓延想身体四周,虽然这么想有些不太好,但我第一反应仍然是“宇智波佐助”出了什么事。
我按住了自己的脖子,指尖下的皮肤仿佛从内里开始有血液沸腾了起来。
我不由自主的感到了恐慌。
这跟上次的感觉并不相同,如果说上次的疼痛是外界叠加在我身上的双倍的痛苦,那么这次就是由身体内部开始灼烧的剧痛。
在这种火烧火燎的疼痛中,连洛克李的踢伤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在剧痛下,我的所有感官都开始变得迟钝。以撒似乎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我看到我的皮肤都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开始发白,却感受不到被紧握着的胀痛,只能稍稍感到以撒的手在颤抖。
我很想跟他说一句“我没事,先带我去找佐助,佐助出事了”。
可我说不出来,我试着张了张嘴,咽喉之间有空气流动的嘶鸣声,稍稍用力,脱口而出的却是哀鸣而并非言语。
“宇智波君……宇智波君――喂,宇智波……佐助,佐助!”
以撒反反复复喊着我的名字。
低哑柔软的少年音听在我耳中开始变了调。
树林中有不知名的群鸟被我哀嚎的声音惊得飞起,随后传来的便是乌鸦粗嘎的鸣叫。晃神间我看到握住我手腕的人变成了鼬哥,持着暗部制式短刀的十七岁少年表情肃穆而怜悯。
他挥刀斩向我颈侧,本来就在持续疼痛着的地方痛苦被放大了无数倍。
眼前有鲜血四溅,可倒在地上的人却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宇智波佐助。
以撒急切的抓住我的肩膀,亮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眼神都开始涣散的脸。
他似乎嘴巴一张一合的在对我说些什么,而我听在耳朵里的声音却对不上以撒的口型。
以撒的口型似乎在问我出了什么事。
而我却听到他在对我说。
“回家吧。”
我听到以撒这么对我说。
“回你本该存在的地方去,回去就不会再痛苦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本来就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
这里不是我原本的世界,没有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哥哥,没有头脑聪明的幼驯染,没有对我温柔以待的所有人。可是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宇智波佐助了。
我侧目看向躺在血泊中的那个“宇智波佐助”。
被砍断了脖子的少年满身鲜血却浑然不觉,他跪坐在地上蜷缩起来放声大哭,无助而委屈的仿佛这个世界上从今以后只剩他独自一人。
……我不能留那孩子自己一个人,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我咬了咬牙,强撑着抽出草s剑狠狠插在自己的腿上。
突如其来的外力刺激一下子就泄去了身体里灼烧感的折磨,我拔出草s剑,在内外双重疼痛之下,一口血吐在了以撒的腿上。
以撒没有在意被我吐的跟侧漏一样的裤子,反而是从忍具包中抽出了一条手帕,用清水沾湿后擦拭起了我唇角那些干涸的血渍。
我接过他的手帕粗暴的抹了抹嘴,艰难的在以撒的支撑下爬了起来。
可能是刚才用草s剑刺伤自己的时候神志不太清醒,下手也没轻没重。伤口被我割的有些深,我一站起来,就有源源不断止不住的血液顺着我的腿一直滴落在地上,不多时就汇聚成了一小滩。
洛克李似乎想过来扶我,我反手把他推远。
我抬起头看着从我跪下为止,除了紧皱起眉头看着之外都显得有些事不关己的日向宁次。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是隐疾发作了么,宇智波佐助。”
我摇摇头,呼出了一口血腥味浓重的呼吸,开口时才察觉到经过长时间的哀鸣,声音已经嘶哑的不像样子。
“来做个交易吧,宁次君。”
我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凝结在一起的血块。尽管感觉有点恶心,嘶哑的声音却明显听着清晰了不少。
“你们组那个叫天天的女生不是佐井的对手……我可以把卷轴送给你们,作为交换,请带我去找第七班的宇智波佐助。”
听说我要送出我们小队的天之书,洛克李显然非常诧异的在我和以撒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
然而以撒却对我做出的决定完全没有半点异议,一副全听我处置的样子。
日向宁次盯着我看了许久。
最终,他嘲讽的嗤笑了一声。
“我对夺走弱者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也不会要你们的卷轴。宇智波佐助,你还是先休整一下,省的待会儿死在半路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