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倾:“那我就再多给你三张。”
给他的父母还有哥哥。
“都是比较好的位置。两张连号,还有一张在另一排。”
傅既沉用水杯代替酒杯,跟她的杯子轻碰,“祝俞律师的第一届乐檬演唱会将圆满成功。”
俞倾拿起杯子,像喝酒那样认真,“谢谢小美鱼的傅总。借你吉言。”
两人都抿了一口茶。
仪式感仿佛还不够。
傅既沉坐过去,扣着她下巴,以吻祝福。
他轻吸她的唇,嗅到一股冰淇淋味,“吃了海盐味的吧?”
俞倾摇头,“没注意看。”吃的时候心不在焉,在想演唱会的事,至于什么口味,竟然给忘记了。
傅既沉很确定:“就是海盐味。”
正聊着,俞倾手机有来电,庞林斌打来。
庞林斌极少失约,今天明明是他请客,临了却去不了。
他歉意道:“倾倾,叔叔今天临时要开会,跟sz有关,估计得开两三个小时才能结束,赶不上请你吃饭。等周末的,顾恒正好也在北京,到时我下厨,你跟顾恒都回家吃。”
失约小辈,他过意不去,只能亲自下厨表诚意。
俞倾一听顾恒也回家吃,“没关系的,庞叔叔,我觉得吧,就是您今天有空,我都不太想去了,我想周末过去。”
庞林斌呵呵笑着,“保证到时让你对面对追星。”
就这么说定,切线。
俞倾嘴角上扬,顾恒就是她跟姐姐还有邹乐箫喜欢的明星,朵新的代言人,庞叔叔跟前妻的儿子。
后来出道,顾恒不想让人知道他家世,改成跟母姓。
傅既沉紧挨着俞倾,电话里,刚才庞林斌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瞅了眼俞倾,她嘴角还在扬着,越扬越高。不就是见个顾恒吗,至于?她每次来找他,也不见她高兴成这样。
他两手捏着她嘴角,往下弯,弄成很不高兴的形状。
俞倾:“......”
她失笑,推开他,又赶紧抱着他。
“你都是我男神了,公开的男神,还吃醋呢。”
她现在没时间跟他斗嘴,刚才庞林斌那番电话,她捕捉到一个信息:“sz决定选择跟你还有简杭合作了是吗?”
傅既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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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sz餐饮放弃思源控股,转而投入尹林资本和傅氏集团抱怀的消息,不胫而走。
冷文凝自然也知道了,而且确定消息来源可靠。
之前周思源信誓旦旦,拿下sz不在话下。
圈子里的小姐妹也没人怀疑,毕竟有俞璟择,周思源想要并购的项目,十有八.九会成。
这些年,周家靠着俞家,财富迅速积累。但离这个圈子还是很远,触不可及,周思源是借着俞璟择进来。
不同的圈子,人脉和资源天壤之别。
前两年,周家又靠着季家,拉了不少项目和投资,那两年里,周思源的眼睛差点长在脑袋上,目中无人。
明里暗里,竟然开始内涵她。
今天这个机会,她要是不踩一脚周思源,都对不起她自己。
冷文凝拿过手机,给周思源发了几条语音。
【听说sz跟尹林资本合作了,真假的?之前sz高层不是拍着胸脯说,要全资转让给你?】
【唉,现在的人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们看俞璟择跟你关系不怎么样了,就立马转变风向,跟墙头草一个样,直接躺倒尹林资本那边。】
【不过人都现实,你没了后台,人家转脸无情。】
【我刚才边做面膜边琢磨,是不是邹乐箫睡了俞璟择后,终于得到了手,就没新鲜感,直接抛弃了他?然后俞璟择有火没地发,就转嫁到你身上了?】
周思源听完,把手机摔茶几上,撞着果盘‘乒乓’响。
冷文凝这些话看似安慰,实则刀刀往她心口上戳。
她现在在家,继母也在。
兰女士没吭声,把周思源手机拿过去放边上,她视线检查一番果盘,还好,边角没撞裂。
这个盘子贵着呢,放在茶几上是摆设。
sz收购黄了,她也闹心。
但俞璟歆跟俞璟择这次都不买账,她也没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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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俞倾正常时间下班,晚上要去于菲那吃饭。
于菲一个人住,儿子跟着姥姥姥爷住在之前从钱老板那买的房子里,那套房子离学校近,走路都不用十分钟。
于菲自己住复式公寓,靠近律所,上下班方便。
平时冷清空旷,今天格外热闹。
俞倾是最后一个到,客厅里已聊起来。
到了后才知道,今天是于菲生日,餐桌上摆了一个精美的卡通蛋糕。
“你个坏蛋,怎么也不早说?”俞倾揉着于菲的脸颊。
于菲道:“你们能来陪我,比送我十万块钱的包,我更高兴。”
邹乐箫插话,“换我,我还是喜欢包,人来不来无所谓。”
她们大笑。
俞倾又看了眼粉粉的蛋糕,“满满的少女心呀,十八岁生日快乐。”
“谢谢十六岁的美少女。”于菲看着蛋糕,“是陆琛订的,以儿子名义订的,怕儿子不高兴,我就收下来了。”
昨晚,她在父母那边提前庆祝过。
陆琛不要脸,借着看儿子,也赖在那吃饭。
俞倾:“你们...”
她不知道要怎么问。
于菲知道俞倾想问什么,她说:“复婚是不可能的。我们大学就在一起了,说实话,我也睡够了。他现在都四十了,男人的黄金年龄早过去,我要他干什么?”
“哈哈。”邹乐箫没忍住,笑出声。
之后,她赶紧拿水果塞嘴里。
于菲现在放下了,“最难捱的日子我都捱过来了,就不想再傻一次,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挺好。儿子跟我跟他的关系,也亲近。他经常会去看看我爸妈,我有空也会陪孩子看望他父母,挺好。没必要非凑在一块。”
陈言吃完水果,拿纸擦手,“我们边干活边聊。”
几人去了厨房。
陈言主厨,她们打下手。
邹乐箫靠在俞倾背后,下巴搁在俞倾肩头,寻找点安慰,来修复她稀巴烂的心。
陈言说了说自己,“我现在基本不难过了,但还得在婚姻里苟活,为了我家两个孩子,为了我爸妈。”
邹乐箫啃着青瓜,纠正道:“陈言姐,你别颠倒顺序呀,最主要是为了钱啊。”
她们几人再次失笑。
于菲问俞倾:“你呢,什么打算?”
俞倾安静了几秒,“我打算给我们家傅既沉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