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受开始他的表演。
寺人推来一个小车,车上载有无数木雕。
“国师,这些木雕是哪位神灵?”
申公豹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前些日子下发给百姓们祭拜的天神木雕吗?!
那个时候,朝中文武还都以为纣王在西岐的压力下,决定提倡祭天从而示好诸侯呢!
却没有想到,木雕被收回,又送到了摘星楼。
申公豹有些为难的道:“陛下,这些木雕,统称天神。”
“天神?他们有何功劳?”
群臣:“.....”
没人说得上话,破木雕能有什么功劳?
“你们不知,朕便来告诉你们。”
子受拿起一个木雕,道:“城南卖油老翁为女求姻缘,祭祀天神,无果,其女年逾五十,依旧呆在闺中,无颜见人。”
随即,将木雕狠狠砸在地上:“这位天神无功受禄。”
子受又拿起一个木雕,道:“城北卖菜老妇家中幼子患病,祭祀天神,无果,三日后再祭,无果,幼子依然重病。”
随即,他用力一捏,将木雕捏为粉尘:“这位天神白白接受百姓祭祀,两次,其罪当诛。”
子受再拿起一个木雕,道:“城西有一人自西岐逃难而来,祭祀天神,乞求能找到失散的妻儿,八日后发现妻子、女儿均被羌人掠去。”
他直接将木雕投入火盆。
“这个、这个....”
“还有这个!”
子受一口气将天神木雕全扔进了火中,火愈加旺了。
“拿朕弓来!”
子受拿着弓,往四方一射,立即有尤浑双腿打着摆子,走上前,将囊袋打开,泼血于地上。
囊血射天,武乙玩过必然挨骂的套路,但是子受没老祖宗射艺精湛,射不中囊,只能改成泼血。
还没完,他从尤浑手中拿过满盛一杯的泥土,洒在地上,用鞭子用力抽打。
空气一时有些凝重。
闻仲皱了皱眉,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其他大臣具是有些紧张,陛下他....又搞事情了啊!
“费仲,来为众仙家解释一番。”
费仲战战兢兢出列,解释道:“此乃囊血射天、盈土鞭地....”
子受点头:“正是如此。”
文武百官全是脸色苍白,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便是阐截仙人,也同样一呆,也被纣王的百无禁忌所震惊。
只有王禅依旧淡定,清静无为。
纣王,他怎么就敢?
云中子袖袍一甩,就要离席,白鹤童子、白云童子等,欲跟随而去。
他还以为纣王改了性子,所以即使以前有些矛盾,也特意放下一切,前来恭贺,没想到纣王还是一如既往冥顽不灵。
这次直接将不敬天摆在台面上了!
仙人离席,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子受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好不容易来了,不刷完昏庸值怎么能走?
他对着身边的申公豹道:“国师,留住他们。”
申公豹有些为难,但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不敬天神嘛!
天帝令十二仙首俯首称臣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一个个跪舔啊!
一条道走到黑,元始天尊是看中应劫之人的身份,捏着鼻子把出身妖族的自己收入门墙,纣王不一样。
申公豹能看出来,纣王是真的发自内心欣赏、看重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
申公豹摇头晃脑抚着短须,轻吸一口气,开口道:“道友,请留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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