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审视地盘的老母鸡,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以后可以给这些邻居一些好处。
柳冬儿也不进去,就站在孙家门口,娇声娇气的喊道:“姓孙的,赶紧过来迎接。”
正常喊了一声,孙堂倌都屁颠屁颠的跑出来了,今天喊了三四声了孙堂倌还是没有出来。
好面子的柳冬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看起来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胡同里的女人们听的:“应该是还没起。”
当她第一次主动走进孙家,愣住了,孙堂倌正在收拾桌子,准备成亲了,旁边还站着李姑娘。
柳冬儿正准备娇声娇气的开口说话,孙堂倌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平淡的说道:“柳冬儿,你是来参加我和九娘喜宴的吧。”
柳冬儿听见这话,放心了,这个跟屁虫又在说气话了,摇头笑了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准备十两银子的聘礼。”
“哦不,现在我要二十两银子的聘礼,要不然.......”
还没说完,孙堂倌牵着李九娘的手,走进了挂着红布的大堂,只留下了一句让柳冬儿不敢相信的话。
“抱歉,这辈子我只娶九娘一人。”
柳冬儿到现在还以为这是孙堂倌的激将法,无奈的笑了笑,不当回事的说道:“你要是再这样,聘礼可就要涨到三十两了。”
“再说了,你一个小小的堂倌,能够娶到我算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把自己真的当成个人物。”
“你啊,就是个伙计,在火器总局的东家眼里,估计连个屁都不是。”
这句话落下,过来参加孙堂倌喜宴的大管事们,想想也是,心里不免产生了悔意。
他们作为乡绅家里的大管事,那是何等的大人物,老爷居然吩咐他们参加一个小小堂倌的喜宴,真是被世袭伯冲昏了脑袋。
大管事们对看了一眼,准备把礼品拿走,离开这个寒酸的院子。
“谁说的!”
就在大管事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朱舜的幺弟朱玉走进了孙家大门:“孙堂倌,哦不,孙管事。”
“我哥说了,你以后就是北平火器总局的管事,以后还请你多多费心鸟铳的售卖。”
一名站起来的大管事,扫了一眼朱玉,见他穿了一身松江紫花布棉袄,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恭敬的问道:“敢问这位小少爷是?”
朱玉把手里礼品交给眼眶发红的孙堂倌,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我哥,朱舜。”
这句话落下,所有的大管事们赶紧站起来行礼。
“失敬失敬,原来是朱家的小少爷。”
“小少爷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可曾婚配。”
“朱小少爷,我家孙女年芳二八,不敢说大家闺秀,也是读过几本诗书,不知.......”
朱玉理也没理这些乡绅家的大管事,脸上的平淡换成一副笑脸,主动去和孙家二老打招呼。
朱玉走了,这些年来一直以柳冬儿为首的胡同女人们,也走了。
全部都是谄媚的走到了李九娘身边,这位十几年来从来都是被人呼来喝去的柔弱小娘子身边。
“九娘,今天可真美。”
“是啊是啊,以前怎么没发现,真是瞎了眼了。”
“可不是哩,某个让人玩腻了扔了的浪蹄子,还想和九娘比,真是臭不要脸。”
柳冬儿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最不起眼的李九娘,嫁给了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富贵。
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