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他回到府邸后,重新整理记载部分账簿。
最终,将旧账本与新账本一同呈予张寂审阅。
张寂仅匆匆一瞥,便怒火中烧,全身颤抖不止。
眼前的账簿顶多不过半年之久,
而其中的问题已然繁多如斯。
若合观所有账簿,其情状又当如何?
唐俭再献上一份名录,卸下仙冠,直挺挺地跪伏于地。
“仙尊!微臣已拟定好这份嫌疑人名单,还望仙尊严惩不贷!”
“微臣身为户部尚仙,年迈昏聩,愧对仙尊信任,以至于让孽障蛀虫在户部滋生蔓衍。”
“微臣请罪!”
张寂双眸微眯,对李君羡下令:“速去!告知魏征,令其即刻归返!”
李君羡领旨而去。
当日,朝会之上未见仙尊身影。
众臣哗然失色。
众所周知,张寂因手足相残、幽禁先父,为了证明自己乃皇位合法继承者,一直勤勉不懈,未曾有片刻疏忽。
而今,朝会未见其踪,实属空前之举。
直至朝会结束,仙尊依旧未露面。
长孙无忌、房玄龄与杜如晦等秦王府的元老旧臣互相对视,皆感心惊肉跳。
他们竟也丝毫未收到任何消息。
连他们都毫无所悉,恐怕事态严重至难以想象的地步。
正当群臣准备散朝回府之际,
未曾想已被仙尊剥夺仙冠的孤臣魏征,身披朝服,身后簇拥着一支禁卫军,威风凛凛地挡住了他们的退路。
喀嚓一声——
群臣顿时惶恐不安。
魏征自袖中取出那份名录,逐一宣读名字。
每呼一名,便有一名禁卫军上前,将此人拿下。
这日正是朝会大典,到场的大臣众多。
其中以户部为主的官员,几乎近半被点名。
与此相关联的其他官员,数量亦不在少数。
瞬息之间,不少大臣脸色煞白,险些吓得尿裤子。
长孙无忌对这种完全失去掌控的局面深感不悦。
待魏征读完名单,他走上前询问:“玄成,这些人……”
魏征目光冷峻地瞥了一眼那些瘫软如泥、被禁卫军拘捕的诸多官吏。
“这些蛀虫,祸害我大唐!”
“如今大唐正值百废待兴,国库空虚,皆因这群贪婪之辈中饱私囊。”
“三年间的账簿经核验,这批败类共窃取了两千余万贯灵石!”
轰然巨响——
长孙无忌额头青筋暴跳。
真是肆无忌惮至极!
在场所有人皆被魏征这番话语震得灵魂出窍,心神失守。
在遥远的修行界之中,对于凡尘之事,若是寻常人提及,众人或许尚存疑虑。然而谈及魏征——那位无畏的孤臣修士,恐怕无人不信其言。
"此言出自魏征之口,必非虚妄!"
更何况,此事关乎魏征亲自动手,势必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清理风暴!那些侵蚀大理寺的蛀虫,在魏征面前,休想逃脱生死劫难,其结果必然是一片血海!
由一本修炼秘籍引出的杀伐之事,其惨烈程度,堪称血流成河!
......转眼两天过去......
在卢国公府邸,唐俭满脸愤怒地闯入。程处默心中暗忖,大哥可能错判了形势,不然为何唐俭会表现出这般怒不可遏之情?
然而唐俭面带羞愧地道:"果然如同万年县伯所预言,老夫实感愧疚!"
"户部之内竟滋生蛀虫,幸得万年县伯慧眼识破。若非如此,这些蛀虫还不知会给吾辈大唐带来多少祸害呢。"
"你终于来了啊!老唐,要是再晚些,我便自行离开了!" 张家圣心中虽有微词,口中却宽慰道:"老唐无需过于自责,户部尚书唐俭应当更为愧疚才是,竟容忍如此众多的贪腐之人在其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
唐俭羞愤交加,程处默面露怪异之色,心想大哥此举怕是要气晕唐俭。唐俭内心痛楚至极,却仍记挂着重任在肩,对着万年县伯开口:"万年县伯,那五十万贯灵石,户部尚书已应允了。"
"成交!一手交灵石,一手交红薯种植法诀。"
唐俭咬紧牙关,答道:"没问题!" 旋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