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几天都没有过,马上要走了,陆晚星也有些舍不得他,此时的气氛又太好,但陆晚星刚刚准备放松,沈和微就猛得退开了。
从离开陆晚星的嘴唇,到下床,好像就在一瞬间。
陆晚星呆呆地躺在那里,被亲得湿红的嘴唇微张,眼神茫然,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还没反应过来。
沈和微站在床边,嘴唇也还湿着,但眉眼突然变脸似的冷淡了很多,垂眼整理刚才被陆晚星揉皱的睡袍,把带子系得整整齐齐。
陆晚星向他伸出一只手:“你去哪。”
“做早餐。”沈和微说,“想吃什么?”
陆晚星咬咬嘴唇。
他倒也没有非要真做点什么,就是刚才被沈和微那么上头地亲着,却突然放开,弄得有点想撒娇,侧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看着沈和微说:“想你再亲亲我。”
沈和微闭了口气,神情有几秒钟的松动,甚至下意识做了个抬脚的动作。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淡。
“我不会再跟你做了。”说完,感觉有些不妥似的,他补充了一句,“这段时间。”
陆晚星完全在状况外:“啊?”
沈和微道:“啊什么啊,起床。”
陆晚星道:“为什么啊。”
沈和微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们俩没有其他更值得做的事么?”
陆晚星感到非常冤枉:“我没有这么说啊。”
沈和微道:“那就好。”
“可是。”陆晚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都有些结巴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啊?”
沈和微心说,什么为什么,听别人说个我爱你都尴尬得要晕倒,还想什么有的没的。
他把陆晚星赶下床,抓进浴室,两个人并排站着刷牙洗脸。
除了多了陆晚星的两幅画以外,这套房子里几乎什么都没变。
这几天,陆晚星起先觉得熟悉,顺手。
过去两年,沈和微加班很多,但总免不了还是有很多回来的时候,想到他形单影只地进出,继而,陆晚星又感到一些不会影响情绪的伤心。
沈和微做的早餐很丰盛,陆晚星的下巴支在胳膊上,看他一样样端出来,有些微妙的穿越感。
他们在临市那短短的几个月,沈和微不忙的时候,就会有同样的画面。
最开始,沈和微糊锅过不少次,还毁了两个锅,但他不缺捧场的人——陆晚星很给面子,称赞他厉害的时候,真心实意到沈和微也会不好意思,所以一直都有充足的动力。
陆晚星很久没哭过,这一瞬间突然感觉喉头发哽,鼻尖酸涩。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低头戳戳太阳蛋,缓过情绪,沈和微还在厨房忙最后的一个小菜。
一直到陆晚星结束休假,沈和微都没去上班。
偶尔也接电话,回去开个会,或助理送上门几份文件签字,但确实大多数时间都是跟陆晚星一起消磨。
本来很严肃地下了不做的禁令的人是沈和微,陆晚星就也没有很经常地想起这件事,最后反而感觉,是沈和微比较奇怪。
陆晚星假期的最后一晚,被他翻来覆去地亲到半夜,几乎每次结束一个深吻,陆晚星以为可以睡觉了,过一会儿,又会被沈和微弄醒。
又一次被亲到憋气,沈和微贴着他的耳朵,很压抑地喘息,房间里的Alpha信息素已经多得有如实质,陆晚星无力地捂着自己烧红的脸,掌心碰到温度尤其高的嘴唇,崩溃了。
“你变态。”他的另一只手推搡沈和微的肩膀,嗓音里带着点哭音,扭腰想背过身去,“走开。”
陆晚星只知道困得要死的委屈,根本没意识到沈和微的情况的确乱七八糟。
他的分离焦虑根本还没缓解多少,这又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东西,这会儿眼底都有些发红了,呼吸粗重,一双手臂要将陆晚星嵌入身体一样地锢着陆晚星,视线凝聚在近在咫尺的陆晚星的腺体上,因为还记得刚才吮吻两下陆晚星就真的哭了的事,才勉强按捺着即将冲破禁锢的想法。
他固执地又说了两遍爱陆晚星,陆晚星回了点神,吸吸鼻子,不哭了,在他怀里艰难地转了个身,认真看了他一会儿,说:“知道了。”
“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陆晚星照以往的经验,轻抚他的头发,掌心路过他的耳朵时也揉了揉,又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后背。
沈和微放松了不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脸埋进陆晚星的颈窝,低声凶巴巴地问:“真的假的。”
他看上去是真的非常需要肯定和安慰的样子,可是陆晚星想了好多好多遍,出于对彼此都负责的态度,还是没有说出违心的话。
他搂着沈和微的肩膀,轻声说:“我可以知道吗?”
陆晚星的声音轻得快听不见
了,可是沈和微的心就像被几吨重的铁锤碾压般得难受。
他清清楚楚地听见陆晚星说得很慢的话:“有时候,我害怕你说爱我,说我是宝贝,突然又说,全是信息素的作用。”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当时带给了陆晚星一段灰暗无望的日子。
现在陆晚星又肯回到他身边,不是因为忘了什么。
跟沈和微记得他们分开前的点点滴滴一样,陆晚星也记得很清楚。
他只是还在爱沈和微,也知道沈和微真的已经等了太久。
这一次,反问的人变成了陆晚星。
他低声说:“我可以知道吗?”
沈和微差一点想把自己的心掏给他看,喉咙暗哑到几乎不能发声:“你一直都是我的宝贝。”
不知为何,沈和微竟然又湿了点眼眶。在陆晚星面前的屡次脆弱,跟他的体型和气势大相径庭。
他勉强让自己和陆晚星拉开点距离,叫彼此的视线连接,看着陆晚星也红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是只有妈妈爱你,我也很爱你,我想一直爱你,想给你很多爱,我想给你很多很多的爱,什么都不因为,只因为你是我最珍贵,最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