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说有笑着行至小径中段,却被杂乱的石块挡住了去路。
江暮云道:“怪不得这里罕有人迹,原来是出入口被封死了。”
战红潋见怪不怪道:“我来找你时便是越过了这乱石屏障,当时伤重,差点没把我摔死,想来这是由于山体滑坡造成的。走吧,两边皆是陡峭石壁,无捷径可走。不过以你现在的身手,攀爬过去倒也绝非难事。”
江暮云手抓脚蹬,几个借力便轻松越过了丈许高的障碍,不多时,两人便走出了小径。
居高临下,展现在两人眼前的是延绵群山与仿佛望不到尽头的山林。两人相互对看一眼,均长舒一口气,大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尤其是江暮云,经过这半年多在封天谷的历练,恨不得立马能大展拳脚,一试所学。
江暮云仰望无边苍穹,有雄鹰翱翔于其上,道:“战兄,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去扬州?”
战红潋不假思索道:“走陆路吧。”
江暮云同意道:“也对,前车之鉴,走水路恐怕容易引起他人注意。可我们总不成徒步走到扬州吧?妈呀,这样会死人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最好还是乔装打扮一番,免得被人轻易看穿身份。”
江暮云笑道:“还要乔装甚么?眼下咱俩蓬头垢面,衣不遮体,就是实打实的乞丐模样,保管路人连正眼都不会瞧咱一眼,唾弃躲避还来不及。”
“也对,那就扮作乞丐,沿路行乞好了。
战红潋随手折了根树枝权当拐杖,领头去了。
两人沿途风餐露宿,走走歇歇,顺便欣赏山水风光,乡土人情,倒也乐得自在。正如江暮云所推测的那样,只有撵他们走的人,不曾有人主动上门寻事。
这一日,两人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三岔路口立定,江暮云问道:“战兄,我们都走了有两个多月了,再往前是哪里了?”
“我们应该已进入江浙地界了,至此北上渡江,便能到庐州,只要过了庐州,东去扬州也就不远了。”
一提到庐州,江暮云首先想起的是不知下落的罗璇儿和罗宽,然后是那该死的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
江暮云想了想,决定道:“那我们就先去庐州吧,我想打探一下璇姐的下落。”
战红潋不解道:“你不是说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一直在搜寻你的下落么?照我看,此去庐州甚为危险,况且你璇姐此刻也不一定在那里,不如就此沿江而上,等到了集庆再做打算吧?”
江暮云执意道:“不,就去庐州。”
战红潋拗不过他,隧道:“庐州就庐州,走吧,小乞丐。”
“你快些跟上,大乞丐。”
正说着,忽隐隐有马蹄声从另一条小路上传来。战红潋立刻双手撑地,伏于地上,右耳贴地。
立刻又起身道:“大概有三十来骑。”
“不知是何来头?”
战红潋遥遥望去,见前方旗帜招展,遂推测道:“有可能是走镖的镖队。”
江暮云提议道:“那我们就在这儿装乏装病,说不定能博取人家同情,徒省了脚力。”
战红潋忍俊不禁道:“就数你小子鬼主意多。不过也好,就在这坐等吧,看看他们押的什么镖,要押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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