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偶然听到的暗杀,使程宗扬对太乙真宗门下深具戒心,当即摇头否认。“我到草原上,只是和一位姓文的参军做生意。”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我一个小商人,怎么会知道太乙员宗的秘密?”凝羽却面露讶色“姓文的参军?影月宗的文泽?”程宗扬愕然以对。凝羽道:“影月宗是一个小教派,擅长用水镜传送讯息。
文泽在影月宗号称出类拔萃,据说他使用水镜,能瞬息之间将讯息传递到数千里外。六朝最大的几家商馆竞相出重金招揽,可文泽却投身军伍,做了王哲帅帐的参军。你居然能和他做生意”
凝羽上下打量着程宗扬,显然不相信这个贩卖淫具的无良商贩,会和森严勇决的左武军拉上关系。“呶,就是这个东西。”程宗扬拿起背包,亮出拉链。
凝羽一怔,她和苏妲己都见过这个背包,但那时拉链是开着的,谁都没有在意这个看似装饰的小物件会有这样的妙用。
“文参军本来想买一批,用在军士的甲胄上,所以才找我商谈。”凝羽正要说话,忽然外面“扑通”一声,船头的铁锚被推到水里,正顺风疾驰的船只立刻横了过来,船身一阵摇晃。几名护卫喝道:“太乙员宗的就敢在这里耍横吗?”
元行健冷笑数声“让姓程的出来!不然你们就别想走!”“喂,”程宗扬悄悄戳了一下凝羽“帮个忙。”
凝羽道:“这个忙我可帮不了,那姓元的功夫很好,我未必能赢过他。”程宗扬叹了口气,起身出了船舱“我出来了,可以走了吧?”几道目光同时射了过来。
那些太乙真宗的门人雁行守在船头,为首的一名汉子身材高大,双臂极长,浓眉下一双眼睛凶光四射,跟他比起来。
那个行事狠辣的赵行楷还能称得上道貌岸然,而这几个若不是披着太乙真宗的道袍,简直就是一群凶强霸道的悍匪。元行健虎视眈眈地地盯过来“你就是程宗扬?”
“是我。”元行健哼了一声“林教御吩咐,要你往龙池走一遭!”程宗扬以为他说的是“蔺教御”他本身对蔺采泉没有什么恶感。
只不过那老头看上去仙风道骨,教出的弟子不是阴险毒辣,就是行事蛮横,可见他老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蔺教御有命,在下当然不敢不从。只不过现在我还有事,等这点事忙完,一定去龙池拜访。”元行健跨前一步,毫不客气地斜身用肩头一扛,挡在程宗扬身前的祁远立足不稳,踉跄几步“扑通”跌进河里。
元行健视若无睹地盯着程宗扬,森然道:“林教御让你现在就去。”“林教御?”旁边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是林之澜那小子吗?”
那些太乙真宗的弟子怒形于色、纷纷喝骂道:“林教御的名讳,可是你能叫的?”武二郎打着呵欠起身,一边睡眼惺忪地提起酒坛,有些不甘心地摇了摇,又看了看元行健的脑袋。
然后手一翻,那口酒坛硬生生扣在元行健头上。武二郎出手看似随意,元行健却根本来不及反应“砰”的一声,酒坛把他整个脑袋都扣在里面,直至肩部。程宗扬不忍地撇撇嘴,露出同情的眼神。
那酒坛的坛口看上去比元行健的脑袋还小了一圈,真不知道武二郎是怎么扣进去的。周围几名太乙员宗门人喝骂着扑过来。武二郎一扎腰带,抡开双臂,抢人人群。
他身高腿长,在船上这种狭小的环境中占尽优势,活脱脱就是一头猛虎闯入羊群,三拳两脚,便把这群人全部放倒。
元行健在酒坛里发出变调的叫喊声,双臂挥舞着扳头上的酒坛。武二郎醉眼朦胧地晃着身体过来,张开大手往坛底一拍,元行健身体顿时矮了半尺,叫声也变成断断续续的喘息。
武二郎响亮地打了个酒嗝,敲着坛子道:“孙子,说什么呢?”坛子里“唔”两声,连程宗扬都听出来他是在求饶,武二郎却勃然大怒,脸上的虎斑仿佛跳了起来,吼道:“肮脏泼才!敢骂二爷!”怒吼声中,武二郎抬起长腿,一脚踹在元行健两腿中间。
元行健头上扣着酒坛,闷哼一声,两手捣住下腹,直挺挺跪在船上,浑身抽搐。武二郎余怒未消还要再打,元行健那些同门扑过来央求道:“二爷!二爷!小的们有眼无珠,没认出二爷,求二爷饶他这一遭。”
武二郎冲着众人说道:“你们可都听到了,这小兔崽子竟然敢骂二爷!这不是打二爷脸吗?二爷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为二爷是吃斋的啊!”祁远浑身是水地爬上来,闻书立刻跟护卫们一道把头点的飞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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