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忍着剧痛回头一看,一名怒目圆瞪的白衣少年,正被几个人死死拉住。
陆觉怎么也没想到,会被人从背后偷袭。
看来这些所谓的大宗门里,没有几个好东西。
“安诚!为何偷袭别人?”
苏蘅扶起陆觉,面色一冷,怒斥被众人拉住的白衣少年。
“他明明会武功,还隐藏身份让弦儿替他挡招,到底是谁卑鄙!”
少年怒发冲冠,恶狠狠地盯着擦拭嘴角鲜血的陆觉。
“他要真是高手,会被你一个力徒小辈打得吐血?”
看到面前的一滩血迹,名叫安诚的白衣少年也清醒了下来,面色渐渐羞愧,不知道是自己哪里搞错了。
但对方明明可以硬接力师钻心一掌毫发无伤,怎么可能被差好几个境界的自己伤这么重?
苏蘅说完,刚想将陆觉扶起,但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她伸出去的手,却被眼前这位倔强的少年,啪的一声抬手打掉。
“不用假惺惺的,咳,咳,我自己站得起来。”
陆暗勉强支撑着身体,一步步挪到那棵百年大树旁半倚着,喘着粗气。
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五脏六腑撕裂般的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个叫安诚的,出手这么狠,此仇不报非君子。
“喂,你那个什么金水衣,刚才怎么没起作用?”
陆觉在心里没好气地说道。
“那个女的就在你面前,我不能冒险。这一掌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反而能洗脱你是高手的嫌疑,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苍老的声音答道。
看着不远处面如死灰的陆觉,苏蘅才想起,这小子喝的断肠酒,差不多也该发作了。
刚才他中了空云掌,应该是运气好没打中要害,加上毒酒麻痹了他的痛觉,所以看上去毫发无伤。
安诚的这一掌,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希望他确实不是佛门俗家弟子,否则以后制衡周边各国,又少了一股可以结盟的势力。
朔风城东二十里的山野中,三个人影,以鬼魅般的速度穿林过涧。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有位老者模样的人,忍不住开口说话。
“临兄,他们哪有那么快追上来?论速度,咱们三人也是门内佼佼者。”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此行太过顺利。衡门今天展露的实力,和传闻中的相距甚远。”
“临兄说的是,虽说七年前衡门遭受巨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稳妥起见,用遁空盘先把东西传送走?”
一向沉默寡言的燕墨,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只见燕临身形略一迟缓,脑中飞速盘算起来。
这次已经动用了好几样宗门秘宝,暴露了太多秘密,而且还是在衡门门主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再用遁空盘,引发了空间波动,岂不是把本国已经掌握远距传送的秘术,也昭告了天下?
万一传送失败,中途再被截杀,这次夺宝功亏一篑不谈,还会给宗门埋下不小的祸患。
千念万转之间,燕临还是决定保守一些。
真遇到截杀,再找个隐蔽处传送。
“对了,临兄,刚才受我那一掌的小子,不会真是佛门弟子吧?”
对佛门颇为忌惮的燕鹤,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