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越发不会好好去经营管理聚味斋了。
虽然在郑明远看来,胡家兄弟原就是不像话的败家子,聚味斋衰败是早晚之事,但真的看到聚味斋衰败,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聚味斋是他曾忙碌了十多年,一点一点学到厨艺,获得无数成就之处,更是老东家半辈子的心血。
甚至老东家在弥留之际时,还拉着他的手,十分不放心地叮嘱了又叮嘱,只为让他帮着好好守着聚味斋,以免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哎……
郑明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郑叔。”苏玉锦道,“你说咱们要在京城开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好?”
叫什么名字?
郑明远忽的一愣,“不是会宾楼吗?”
既是开分店,自然需得叫一样的名字,如此才能名声更加响亮,也能吸引更多的食客上门。
“既是原来就叫聚味斋,再改名的话便有些不妥,就还是用聚味斋吧。”苏玉锦笑道。
郑明远又是一愣,片刻后反应了过来,“东家说的对!”
就叫聚味斋!
苏玉锦和郑明远、艾草到达会宾楼时,食客基本上已经尽数散尽,门口和一楼的大堂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吴建通正领着伙计清点今日损耗的碗盘杯盏,桌椅板凳等东西。
见苏玉锦回来,吴建通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称呼了一声“东家”。
苏玉锦闻言顿时笑眯了眼睛。
无论她是不是县君,还是会宾楼的东家,这一点不会变!
吴建通见苏玉锦笑靥如花,也是松了口气,将方才苏玉锦和郑明远去县衙之后,他在这里的应对客人之策大致说了一说。
“说的是酒菜全免,可许多客人临走时还是在桌上留下了许多银两,加起来倒也跟平日里的差不多。”
吴建通道,“受伤的伙计皆是送到医馆看诊,根据伤势严重程度多发一些银两,放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养,所有砸坏的东西尽数归拢到了后院,正在往外运送,我也已经找寻了早先为会宾楼做桌椅的木匠,按照先前的款式和尺寸,昼夜赶工,尽早制出。”
“此外,那些杯盘碗盏,我也已经着人去采买,跟窑炉那商议一番,定制跟从前一样的花色,这样看着也舒坦。”
“嗯。”苏玉锦点头,“会宾楼这几日缺东少西的,先关门歇业几日,等收拾个差不多了再开门营业,也让伙计们歇息几日。”
“至于客人们给的那些银两……”苏玉锦想了想,道,“都是些心慈之人,这银两便捐到衙门那修缮河堤,也算是咱们为客人们积一些功德。”
修河堤筑路,这是最为利于民生之事,可谓功德无限,即便没有写上姓名,但这些银子出自那些人之手,善人有善报,上天在往后的日子中总会在不经意间回报一二。
“是。”吴建通点头应下。
又交代了一番后,苏玉锦和艾草回了家。
刚一踏进家门口,柳妈妈便急忙迎了下来,冲着苏玉锦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平安县君。”